劉巴接連下令,讓人將太守府打掃乾淨,屍體搬出去,清洗血跡等等。

隨後,邢道榮和劉巴兩人,被請入太守府暫歇。

“章氏代太守謝過將軍和長史維護之恩!”

劉度至今未醒,他的正妻章氏,攜二名幼子前來拜謝。

“夫人快快請起,此乃我等分內之事,豈敢承這般大禮!”

邢道榮和劉巴連忙起身,側身讓開,回禮道。

略微敘話後,劉巴問道:

“夫人,不知使君如今情況如何了?”

章氏聞言垂淚,說道:

“有勞長史垂問,夫君至今昏迷不醒!”

“哎!”

劉巴嘆了口氣,安慰道:

“天佑使君,吉人自有天相,必會安然無事!”

婦道人家自然不可能和他們長久說話,道過謝後不久,章氏便帶著兩個幼子離去。

那兩個幼子是劉度的兒子,也是劉賢的弟弟,看其模樣,不過八九歲的樣子。

其實劉度並非沒有更多兒子,只是中途夭折了而已,這才令長子劉賢,和另外兩個兒子的年齡差這麼多。

古代醫療不全,加上缺乏衛生意識,又有濃厚的封建觀念,家中嬰兒夭折不計其數。

就是皇室中的新生嬰兒,能成功活到成年,也極為僥倖!

這卻不提。

邢道榮和劉巴在偏房安坐,自有太守府上奴僕奉上茶水點心等物。

四周有許多丫鬟僕人伺候,說話不便,劉巴沒有繼續向邢道榮灌輸東吳的不好。

邢道榮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便和劉巴一起,安心坐下等待。

如此這般,待天色微微發白,甲冑上染滿血漬的鄭金走了進來。

“啟稟將軍,長史!”

鄭金單躬身抱拳說道:

“路、田兩家人,皆以全數伏法!”

“嗯!”

閉目養神了半晚上的劉巴,睜開眼睛說道:

“兩家財物令人看好,等待劉使君醒來發落!”

“喏!”

鄭金應命而去。

“安民將軍!”

劉巴看著邢道榮,微笑道:

“此番將軍鎮壓叛逆,辛苦了,我等不妨回去休息,靜候使君醒來,如何?”

邢道榮看著劉巴,表情無語之極。

特麼都是你一手做的好不好?老子最多喝了一晚上的茶,吆喝了一嗓子,管我球事?

他心中還有不少疑惑,不過,劉巴這貨不是善茬,向他詢問也是白搭,還是自己回去慢慢想的好。

可恨,這貨絮絮叨叨了半晚上,卻始終不說帶自己去找曹丞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