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接著就見孤羽臣舉杯笑道:“喬妃娘娘回來了,既然皇上不喝,臣弟就借這杯酒敬你如何?說起來,臣弟還未正式恭喜過喬妃娘娘。”

這回別說蕭青衫了。

似曾相識的場景,讓孤羽豐眼皮子都跳了起來。

孤羽豐不淡定了,同樣的事情,他不想身邊再重演一次,於是拿起了酒杯,道:“喬妃不勝酒力,她就不必喝了,這杯朕飲了。”

語罷,這一杯便直接喝了下去。

蕭青衫看著他的動作眼眶一熱,彷彿他抱著自己哭得無措的情景還是在昨日。

她對他,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一點?

她盯著眼前這杯酒,如果她喝下這杯酒,卻沒事的話,是不是就能破解他心裡的陰影了?

蕭青衫摸著袖子裡的小瓷瓶,老三歲說這裡面有七顆,第一顆,她要用在這裡。

無論如何,她要確保萬無一失,不能有一點這酒裡沒毒的僥倖心理。

不僅是為了孤羽豐,也是為了她自己。

畢竟生命重來一次不容易。

她只想珍惜不想辜負。

蕭青衫端起了面前的酒,袖子掩著,喝了下去,隨後在擦嘴的時候,不著痕跡把解藥放進了嘴裡。

抬頭,看到孤羽豐想阻止卻來不及的動作。

蕭青衫對他笑了笑,證明自己的確沒事。

孤羽豐僵愣著,看了她好一會兒,確實沒有什麼反應,就冷哼一聲,回頭去了。

而敬酒的孤羽臣說了句“喬妃娘娘好酒量”之後,便回去自己的座位上了。

坐在孤羽豐另一側的太后,和太后身後坐著的柳貴姬,同時臉上浮現出了滿意而且詭異的笑容,不同的是,太后是對著皇上,而柳貴姬則是對著的蕭青衫。

壽宴慢慢進行到後半場,蕭青衫忽然間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熱流從小腹竄了上來,渾身都變得很熱,心裡面癢癢的。

而且她的腦海裡面不受控制的開始有點糊塗,目光也不住地往孤羽豐那邊遊移。

這種情況,她要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她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可惡,她又著了道了!

這次不是毒藥,是迷情藥!

解毒藥沒用,還浪費了一顆!

這個認知她很不想有,心都在滴血。

怎麼每次跟他一起喝酒都要出事?

先前說沒事兒的蕭青衫,臉被打得啪啪響的同時,腸子也悔青了。

經過這次以後,她再也不想和孤羽豐一起被人敬酒了。

蕭青衫面色醇紅,咬著舌尖勉強保持幾分清醒。

不行,她不能在這裡發作!

趁著自己還清醒,跟孤羽豐說了聲自己不勝酒力醉了之後,就讓小閒子和小桃把她扶走了。

孤羽豐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繼續看錶演。

太后卻黑了臉,把翡翠招過來問怎麼回事?

翡翠也看到蕭青衫被扶走了,也知道事情不對了,小聲道:“奴婢立刻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