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看蕭青衫的眼神,卻落入了一個人眼中。

這個人就是紀霖。

紀霖饒有興趣地看著喬槐冬離開,摸著下巴看向蕭青衫的方向,嘴角一勾,笑了起來。

蕭青衫走進廢宅,依著記憶,走到喬老夫人住的的地方。

這裡燒得,只剩下幾根黑黑的柱子還屹立在這裡。

蕭青衫問了喬老夫人屍骨發現的位置,走了進去。

“娘娘,老夫人的屍首就發現在這裡,當時她並沒有逃走,而是趴在這裡被燒死,應當是中了迷藥的結果。”知府指著裡面燒得破破爛爛的椅子和桌子道。

“中了迷藥?”

蕭青衫重複了一句,從她的語氣裡並不能辨別她是不是憤怒的。

知府只能硬著頭皮,道:“是,仵作後來也有解剖屍體查驗,證實的確如此。”

蕭青衫雖然不喜歡喬老夫人,但想到她連全屍都沒有,還是忍不住嘆息了下。

“娘娘請節哀。”知府道。

蕭青衫走到那桌子前,看了看上面的痕跡,沒有什麼特別的。

她想了想,覺得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轉身朝外面走去。

走的如此乾脆利落,讓其他人都懵了下,隨後跟在後面跟了上去。

蕭青衫又去了喬夫人的住處。

這裡也被燒得面目全非了。

蕭青衫行為不符合常理,近乎於所有人都覺得甚是莫名其妙。

紀霖看著她上馬車的背影,也沒有弄清楚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不管她怎麼想,他的任務不是這個,並不用多操心。

儀仗隊到了行館。

蕭青衫再次下了馬車,看著門口的白布,恍惚間又看到了自己十五歲那年。

很快她就收斂心神,往裡面走去。

蕭青石從到這裡的時候,就注意著看蕭青衫。

看到她剛剛恍惚了下的神情,他心疼地狠狠一抽。

一行人走了進去。

蕭青衫作為喬家後人,而且還是嫡長女,需要披麻戴孝,為喬老夫人守靈。

對於這個,她並沒有多少反感的情緒。

順從地穿上,跪在了靈前。

喬槐冬十分不情願,但她還是換上,跪下了。

蕭青衫跪在前面,她跪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