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閒子說的差不多,的確是靠肩的位置。

蕭青衫迅速給他解開了繃帶,看到他的傷勢,呼吸滯了滯。

這條傷疤很長,從右肩到脊骨,足足有半個背。

傷口幾乎沒怎麼癒合,可以看到上面有些腐爛的地方,周圍紅了一大圈,隱約還可見到有點泛黑。

蕭青衫微皺了下眉。

蕭青石在前面看不到她的神情,心裡忐忑,又沒感覺到她的動作,以為她在心疼,道:“姐姐,你別看這麼嚇人,大夫說已經好很多了。”

蕭青衫沉聲道:“別拿我當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糊弄,你這傷勢,根本癒合不了。”

蕭青石被訓了,耷拉著腦袋,沉默了。

蕭青衫手沒有上去,看著他的傷勢繼續道:“砍你這一刀的人,是不是叫滾刀手獨龍?你去了清風山,還惹到了黑風寨的土匪?”

一語中的,蕭青石更沒話說了。

就憑個傷口就知道傷他的人是誰,連他去了什麼地方都知道,姐姐果然好厲害。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蕭青衫看著這傷口,眼神裡面爆裂出無法控制的殺意與怒氣,“他們竟然敢把你傷到如此地步!”

蕭青衫語氣堪稱平靜無瀾,但蕭青石卻還是感受到了那種強烈到極致的殺氣,這種殺氣非一般人能有。

蕭青石忍不住打了個寒磣,連忙道:“姐姐,我雖然受傷了,但是他們也沒討到好,全寨子都讓我給踏平了。”

蕭青衫掃了他一眼,“一條無法癒合的傷,只換下了個寨子,你還覺得很光榮?”

被懟了,蕭青石臉上的笑容頓失沒了,心還很痛,甚至想哭唧唧。

蕭青衫這會兒純粹就是在氣頭上。

回頭去拿藥,藥酒,和刮腐肉用的刀子。

蕭青石看見她拿著刀過來,頭皮發麻,“姐姐,你幹嘛?我可是你弟弟……”

蕭青衫一巴掌把他轉過來的臉給呼了回去,道:“閉嘴,老實點。”

“……”

蕭青石老實了。

蕭青衫遞給他用布纏著的刀鞘,道:“咬著。”

蕭青石知道她要幹嘛了,這兩天他也沒少挨,拿過來咬住,然後抓住了椅子上的扶手。

蕭青衫先用特製的藥酒,把他上面的殘藥都處理了,接著再把刀放在蠟燭上烤。

沒一會兒,她把刀拿了下來,對著蕭青石的傷口開始颳了起來。

下去剛挨著,蕭青石便疼得顫了下,渾身肌肉都糾緊了。

蕭青衫知道這很疼,當初她也捱過不少。

對蕭青石自然也心疼,但給他刮腐肉的過程,從頭到尾都十分鎮定,握著刀的手,甚至沒有顫過一下。

處理好了傷口,她便拿著搗藥罐,開始配起藥來。

蕭青石如今已是滿頭大汗,鬢髮上幾乎都滴著汗水。

渾身也都是汗。

不過他背上的汗已經被蕭青衫給擦去了。

蕭青衫很快便配好了藥,然後均勻地灑在他的傷口上,再給他纏上繃帶。

“以後不要再莽撞行事了,如果不是我今天看見了,你這傷口再腐爛半個月,你就要去見閻王了。快把衣服穿上,天冷。”

這裡不比臥室,雖然可擋寒風,但依舊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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