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先是打量了下絕情。

唇紅齒白,長相妖孽,哦不,長相不妖孽,反而還有幾分書卷氣,妖孽的是那雙眼睛,眼尾上挑,眼神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的邪氣,如果這是一個女人的話,肯定是一個禍水。

不說是個禍水,都是個妖精。

接著,小閒子對絕情盤問起來。

然而絕情又豈是那麼被動的人?若是那麼被動話,當初就不會把蕭青衫忽悠到叫爹爹了。

絕情笑眯眯的插科打諢,對著小閒子那是連誇帶問的。

說話技術賊高,等到蕭青衫出現的時候,小閒子沒有把他的來歷問出來,倒是被他把自己的底兒都給套出來了。

蕭青衫聽到他倆的談話直搖頭。

隔著老遠他就聽到了絕情的聲音,心裡面那點疑惑就完全給放下來了。

走到兩人面前。

小閒子才如夢初醒,拉著絕情給蕭青衫行了禮。

蕭青衫對小閒子說了句“以後長點心眼”,然後就把絕情給帶了進去。

小閒子愣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差點沒有自己給自己來一巴掌。

蕭青衫帶著絕情去了膳廳,並叫小梨小桃在外把守著。

絕情本來想像上一次來的時候那樣,把所有人都藥昏過去,然後再找她大大方方的聊的。

但是他又想了想,裝成太監更刺激更有挑戰,所以他就這樣來了。

蕭青衫有點疑惑,他不是在喬家那邊嗎?怎麼回來了?

絕情幽怨地道:“你爹我可是為了你才趕回來的,你居然一點也不感激,還問我為什麼回來?”

蕭青衫手又癢了,惡狠狠的橫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想讓人知道你在這裡,就趕緊說重點。”

絕情“嘖”了聲,道:“一點也溫柔。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我跟著喬槐冬一起回來的。”

蕭青衫愣了一下。

絕情挑眉,繼續道:“你知道她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嗎?”

聽他這個說法顯然是知道什麼的。

蕭青衫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去把喬槐冬給她帶的糕點,拿了出來。

食盒一開啟,甜膩的清香撲鼻而來。

然而絕情卻摸著下巴,笑道:“這丫頭倒是聰明,知道下在這裡面。”

“好了,你就不要再誇她了,這裡面到底是什麼?”蕭青衫問道。

絕情正了正色,嘴角勾起的弧度帶上了幾分譏諷,道:“還能有什麼?斷子絕孫的藥唄。”

“她居然這麼狠!”蕭青衫握著食盒提手的地方,握得十分的緊,眼神之中冷意顯現。

“豈止是狠?簡直狠絕。一路上我找了那麼多機會都沒有弄走她手裡這藥,你說她保護有多緊?”

絕情的話讓蕭青衫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我在喬家關注這麼些天,算是看明白了,那個陸氏還有這兩個小的,沒一個省油的燈,全是壞在了根子上的。”絕情看著她,再爆出了一個訊息,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兒,就是你現在的那個便宜老爹,已經被下了好幾年斷子絕孫的藥。”

“什麼?!”蕭青衫瞳孔一縮。

絕情嘖嘖直嘆,道:“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那陸氏,為了自己的地位,下這藥,就是為了保證沒有人跟她兒子搶喬家。她的目的向來很明確,弄死你,再弄死蕭夫人,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當上正室,這樣她的地位就穩固了。”

後面蕭青衫都知道。

但她給喬寒山下這種藥,她卻是沒想到的。

想想枕邊人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蕭青衫都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