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羽豐:“……”

這是什麼情況?

他才幾天沒來這兒。

孤羽豐把目光投向了裴近南。

裴近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就對孤羽豐搖了搖頭。

蕭青衫走了進去,然後走到主位的茶几前,轉頭對腳步還有幾分猶豫的孤羽豐粲然一笑,道:“皇上過來坐啊。”

孤羽豐過去大刀闊斧地坐下了。

但,這也是第一次如坐針氈,因為完全不知道她想幹嘛。

蕭青衫提起茶壺,慢慢倒了杯茶,請罪似的遞給了他,再次露出笑容,道:“皇上,臣妾沒有經過您同意就擅自把妹妹接來了,還請皇上恕罪。”

敬稱都用上了,孤羽豐頭皮發麻,壓力山大的接過茶盞,道:“那是你的妹妹,接來沒關係,現在告訴朕也一樣。”

“那就多謝皇上了。”蕭青衫福了福身。

孤羽豐打量的目光看向她,道:“喬妃,你今天有點奇怪。”

“嗯?臣妾哪兒奇怪了?”蕭青衫偏頭笑問道。

“哪兒都很奇怪。”孤羽豐摸著下巴,道:“喬妃,朕覺得可以給你治治。”

“治……?”蕭青衫笑容一僵,然後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扭頭走到另一邊坐下了,也不問他怎麼治,而是氣呼呼地問:“皇上以為臣妾有病?”

他哪兒敢?孤羽豐笑道:“朕只是覺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是嗎?可能是臣妾記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覺得自己完整了,不會做什麼事都害怕自己做錯了。”蕭青衫故意這樣說,她覺得魏太醫有可能把她失憶過的訊息告訴給了孤羽豐知道。

孤羽豐沒有笑容了,“你全都想起來了?”

這不就意味著喬槐夏遭遇過的事情,全都成為了師父的記憶?

蕭青衫點頭。

孤羽豐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有一種想要把喬槐冬喬槐宇還有喬老太太撕成碎片的衝動!

蕭青衫:“?”

“皇上,你怎麼了?”

孤羽豐回過神,幽怨地看向她的方向,幽幽地道:“你恢復記憶以後,對朕的態度差了好多。”

蕭青衫抖了下,然後雙手撐著下巴,秋水明眸帶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道:“皇上覺得這樣不好?”

自從接受了喬槐夏的記憶以後,她才知道她學她學得有多片面?

從她的記憶來看,喬槐夏是個既不服輸,也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喜歡照著自己想要的活,而且活力十足。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被罰得在多次,也依然我行我素的。

瞭解這個姑娘後,蕭青衫發現自己超喜歡上這個丫頭了。

若不是做事有些不過頭腦,和她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差不多。

孤羽豐被她這樣看了一眼,心就悸動起來,被她萌爆了。

什麼好不好?

簡直不要太好!

好想哭,他從來都沒見到師父這樣對過他,好幸福。

孤羽豐內心堪比痴漢,表面就只是愣了下,然後以拳為掩,輕咳了聲,移開了視線,道:“好。”

蕭青衫眼睛笑彎了,看著孤羽豐的側面。

她這個徒弟還挺好看的。面部線條峰巒起伏,有稜有角。

眉毛似一把利劍,前寬後窄,眉尾飛入略長且飄逸的額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