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沒有聽說過這個詞,一時半會不能理解。趙小年就給他進一步解釋。

“就是那種騙財騙色的男人。”

“嗯,肯定是。”

文蘭也不隱晦,他們文家生意做的很大,天南海北都有鋪號,自然訊息也十分靈通。

“在江南,這傢伙騙了一個叫馮三孃的花魁,那花魁把自己留著贖身的銀子都給他花了,還心甘情願的等他,每年就相會那麼十來天,他玩完之後就走了,可是那花魁卻要再熬一年。逢人就誇他的凡哥是多麼好,實際上,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西湖邊上,和那汪記布莊的寡婦搞在一起。”

“還有這事!”趙小年驚訝的看看。

文蘭卻說:“一樣的手段,就是剛才他那一套!”

“他在西湖邊上,找人故意去調戲那汪記布莊的東家,汪青靈,然後自己再仗義出手被人打的吐血瀕死,感動那汪青靈,最後就讓那汪青靈對他以身相許,甚至要讓他做汪記布莊的東家,只是那傢伙看不上,玩幾天就走了,再去別處採花,手段都差不多,搞的都是這種生離死別的架勢。”

“……”

趙小年不由讚道:“厲害!我怎麼沒想到!”

文蘭不由怔目看著他。

似乎沒有發覺一般,趙小年居然總結道:“我每次都是讓小金子上去做壞人,然後我再英雄救美,可是每次都得不到姑娘的真心,無奈,就只好訛人了,雖然最後也能得逞,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啊!”

“……”

文蘭臉色發紅,一時語塞,竟然無話可說了。

這時候,徐家和李家的鬥戰還在繼續,所有人都靜靜觀看。

兩方互不相讓,也沒有廢話,李修雲眼眸精深,對於拍賣,他也是個行家,抑揚頓挫,極會抓節奏,當徐家囂張的報價之後,他也不急不徐,忽然停住不報,靜靜站立,似乎在猶豫,半天也不說話,倒是搞的徐家也有些驚奇了。

其實,這個劉晨露對李家倒是頗為重要,不要看她是個外姓,但是她卻是相爺李桐的好友劉寶的女兒。前一陣子西北的事情爆發之後,那個劉處基失蹤,實則是被冷玉嬋抓了,後果有多嚴重?那就是李家為了自保,直接斷了一脈,也就是吧雲州的劉家獻出去了,以致於劉家六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部完蛋。為此,李桐答應幫劉家留個後,也就是保了自己好友劉寶的兒子一名,這事情還是親自去宮裡求的。但是為此,相爺也受了罰俸三年的牽連。

除此之外,劉家好不容易送進宮裡的女兒,這個劉晨露,才剛剛做了個才人,就被下到了教坊司裡,可說是命苦了。這一次李修雲撈她,其目的就是為了不負好友。

徐家自然知道那劉寶是相爺的左膀右臂,可以說,相爺的財路都是由劉家負責脈動的,據說,他們認識近三十多年,相爺和劉寶還有陸澤元三人聚在一起時,一向都是一起洗澡一起按摩,一起睡覺,關係好的不得了。

此刻,李修雲如此加碼,也讓徐家很有鬥志,就是要搞他的心態。

“八萬兩!”

李修雲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開了一口價。

這下,就輪到對面的徐家了,他們也不廢話,直接就跟了:“十萬兩!”

壓根不給李修雲機會!

隨即,李修雲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當中。

整個場子裡都分外安靜,這兩家要是火拼,一向都是很安靜的,畢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根本就沒有什麼廢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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