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陳小寶說的這話卻讓趙小年不由一愣,他是想直接把這女人丟了不要了。這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但是隨後陳小寶說的一番話,讓在場的趙小年,朱荃,甚至顏雙君都聽傻了。

他冷道:“我回去交代,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我去辦事,回來的時候發現這裡被臥龍嶺的土匪給劫了?女人都被抓了,男人都被殺了,還意外的發現了顏檳的屍首。真是可惜了!剛好,西北不是匪患不絕嗎?剛好可以申請朝廷批覆剿匪!”

頓時,趙小年和朱先生都不由愣住了。

他說的這解釋倒也有幾分道理,把這事情推到土匪頭上,到時候再讓顏家那些人上書朝廷剿匪,把氣都撒到土匪身上!

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趙小年覺得可行,但就不知道魚晴天是個什麼想法,他畢竟不是不是做主的人,這事情還得找魚晴天商量。

隨後,朱先生用詢問似的眼光看著他,似乎也在問:“這行不行?”

這一下,有些猶豫,但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就這空,陳小寶也沒有停下,伸出手來,冷冷的問顏雙君一句:“賤人,把令牌交出來我就讓他們留你條性命,否則,一定讓他們好好折磨你,把你折磨死!”

這時候顏雙君哪還有反抗的能力,被他那兇狠的眼睛一瞪,早就軟了,顫顫巍巍就從懷裡掏出一塊裹著的巾帕送了過去。

看也不看,陳小寶冷笑的就將這令牌收走了。

見到趙小年似乎還猶豫不決,他又補充了一句:“趙兄,為了這令牌來的人不光我這一家,還有人,他們不出三天就會現身在涼州城了,如果他們來,這個賤人還活著,那他們一定會順藤摸瓜找到你們,那些人可都是高手,到時候哪怕是這位大叔恐怕也未必是對手!”陳小寶絕沒有對朱先生不敬的意思,在對著他說話的時候還特地抱拳以示尊敬。

見他這模樣,朱先生明眸微微一跳,隨即冷笑一聲道:“如果你這麼想,就太小看我們中衛劍壇的水平了,他們就算厲害到連明月盟都怕的程度,我也可以告訴,連任天行也要給我家少爺三分面子!”

陳小寶出身西京府,那時任天行的老家,他自然知道任天行是誰,在聽到朱先生這話時他便也說了聲:“魚大哥厲害,這我相信,但是那些人也不是好對付的,你們小心便好,我說的辦法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如果顏冰知道自己兒子死在西北,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他一定會查。不可能平白無故自己的兒子就死了!嫁禍給土匪總比他派人來查要方便吧?再說了,如果再加上這個賤人,涼州府要怎麼交代?總得給他們交個人吧?”

說到這裡,陳小寶意有所指的看向趙小年,眼眸微微一閃,說道:“我想,趙兄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吧?顏家那些人可不聽蘇大人怎麼解釋,自己兒子死了,不送幾個屍體給他們過目,他們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他的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趙小年哪能不懂,立刻就知道他的意思。

沒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才是官場裡那些人的規則。

朱先生看向自己,明顯是要他下決定,在微微考慮片刻之後,一咬牙,趙小年就點頭應了。

隨後這事情的發展就讓趙小年見識到了陳小寶兇殘的一面。

他安排了剩餘的事情。

這驛館裡幾乎是遭到了屠殺,男的全死,女的全被趙小年帶人押走。在趙小年走後,還發生了更可怕的事情,陳小寶還指示手下攻打內莊,又殺了幾個人,高喊是臥龍嶺的土匪,徹底嫁禍之後,這才恢復了本相,又假裝姍姍來遲。最終他就如此回了西京府交差,竟然真就如他所說一樣,西京府將事情報到了京城,甚至還請了顏家的人來看顏檳的屍體。

結果也如他所說,顏冰震怒,尚書要求西北剿匪,於是蘇仁順道就派兵剿滅了一次臥龍嶺,運了幾具屍體到京城,此事也就如此完了。

至於顏雙君這位大美人,那可就慘了,顏家甚至將她遺忘了,在剿滅臥龍嶺結束之後,得到奏報說沒見到她人,於是就列為失蹤人口不再過問了。

不過,此事之後不到三個月,陳小寶就意外染了重病隨後病死,自此,這事情就結束了。

不過有件事情還一直壓在涼州府幾年之久。那就是有一萬多畝良田還是被顏家種了樹,現在那樹都已經有五六年的光景,長成大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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