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忽然薛輕手拉了一把黃庭安,嘆道:“黃兄,人死不能復生,咱們還是走吧,你不是說,你爹把值錢的都運到穎州去了嗎?”

“嗯?”

這一下,三爺和八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薛輕手。

這小子夠貪的!

倒是黃庭安聽到此話氣的咬牙,自己的爹死了,你還在那……

忽然感覺自己的屁股上有什麼東西在動,那是薛輕手的腳啊!

要是以前,那黃庭安得站起來就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打一頓,可是自打趙小年給上了一趟人生哲學課以後,他那衝動的毛病已經收斂了不少,此刻感覺到屁股上的蠕動,再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了三爺背後那沁著寒光的匕首!

這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黃庭安沒有衝動,一邊擦眼淚,一邊像個慫貨一樣說道:“薛兄,家父死了,我太傷心了,我要把家父帶回穎州去,你放心,到了穎州,一分錢都不會少你!走吧。”

“……”

黃庭安背起他爹的屍體,默不作聲擦擦眼淚就要離開……

這……

三爺似是詢問的目光看著八爺馬尋歡。

馬八爺也猶豫了,在略微思量之後,便喊住了黃庭安:“賢侄!”

這一瞬間,黃庭安和薛輕手具是身體一震,嚇得夠嗆。

周圍臥龍嶺的土匪小弟們都是懂規矩的人,並不會見財起意就把銀子拿了,見到老大發話,他們立刻圍了上來。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這夥臥龍嶺的土匪,那就和惡狼一樣,就算他們輕功高絕,武功不俗,但是面對這麼多人的包圍,那也是枉然。

黃庭安只是邁不動步子,揹著他爹的屍體站在原地。

八爺走過來環視一圈,看看他們二人。

“叔,人死為大,我們這就回去把伯父安葬了。”薛輕手怯怯的說著。

馬尋歡不由看向薛輕手,讓這小子渾身就是一顫。

隨後,八爺伸手摸向黃玉郎的懷裡,將那即將要掉出來的小瓷瓶拿住,遞給了黃庭安。

隨後,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賢侄,這種瓷瓶是定製的,都是賣藥的商人才會有的,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趙小年,他就有這樣的瓶子!哦,對了,好像,他家就是賣藥的,你不妨查查!”

“哦,多謝叔叔提醒。”

兩個年輕人不敢耽擱,揹著黃玉郎的屍體就火速離開了。

看到這個,三爺有些皺眉,不由湊近八爺身邊問道:“怎麼把他們放了?”

“三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馬尋歡並沒有回答三爺的話,反而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