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大眼珠子使勁的轉,手指頭捏著花衣服的角角不停的扭。隨後,很快,她就有了主意,高喊一聲:“哎吆,龍爺,春花一個人怕是難成大任,我一個婦道人家,跳大神的!對付趙小年,真的不行啊!八爺!八爺您說句話呀,春花是不行啊!”

“嗯?”

一群人順著馬春花的眼神,將目光落在了一邊一直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八爺馬尋歡的身上了!

這……

八爺是一個精瘦的男人,穿著一身奢華的黃皮馬褂,手上十個指頭全是戒指,脖子裡套五條金鍊子,桌上放著一壺水煙,那煙壺都是黃金做的,特別有譜。

眾所周知,馬八爺,那是臥龍嶺最有錢的男人,也是臥龍嶺最風流的男人,馬春花在此刻叫八爺,這……

正閉目養神的八爺忽然覺得不對,睜開眼睛一看,不又皺眉,自手裡的鼻菸壺裡捏出一撮來,擦到鼻孔吸上一鼻子,再看看楚楚可憐的馬春花。

“八爺!你得幫幫我呀,你……”

“哎!”八爺急忙打住了馬春花的話頭,再看看眾兄弟,揉揉鼻子,搓搓那大紅鼻頭,張大嘴巴伸出舌頭舔舔嘴唇,隨即一笑:“多大點事啊,搞的像死了爹孃一樣!不就是糧食嗎?”

說著,八爺坐正,看著高臺上的龍爺,一抱拳:“大哥,想防著的不就是河西堡的細柳營嗎?真怕他趙小年嗎?切!”

傲慢的八爺目光一掃眾人,說道:“這事好辦!待我去一趟河西堡,給大夥把糧食弄來便是。”

“這……”

眾人不由看看八爺,好大的海口啊!

那趙小年都把糧食收走了,八爺如何去一趟河西堡就把糧食弄回來?

雖然大夥不相信,但是現在能裝逼的人絕對沒有人會阻攔他裝逼的道路。

雖然,裝逼和作死的距離,只差那麼一點點。

“八弟,這可不是開玩笑,你可知道,咱們這糧食得要多少車?”三爺冷靜的提醒。

可是八爺卻不在乎,擺擺手說道:“三哥,弟兄們缺吃少穿,要是咱不給大夥弄來,那能行嗎?是吧大哥?”

八爺瞥眼看看馬春花,繼續說道:“說句不好聽的,沒吃的,誰跟著咱們臥龍嶺幹啊?要是沒吃的,人心不得散了!?孰輕孰重我馬尋歡分的輕!可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心要是散了,隊伍可就難帶了!”

眾人不由一怔。

三爺那陰沉的眸子不由與他對視一眼,似是有感情交流,隨即二人竟不約而同微微點頭,像是對此事有了共識。

“大哥,老八說的也不無道理,你看如何?”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了龍爺。

手指嵌在了椅子把手內,龍爺仍舊處於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彷彿坐在那裡絲毫未動。在看著下面的人許久之後,他才微微點頭說道:“老八說的沒錯,只要能運回糧食,就是好樣的!這樣吧,馬春花,你和老八一起去!切勿生事!”

“是!……”看看八爺,滿春花有些無奈。

……

……

“順便去探探趙小年的底!”

正當眾人以為這事情就這麼完了的時候,龍爺忽然又補充了這麼一句,他看著臺下的眾位寨主,忽然說道:“等細柳營一離開,咱們就打河西堡,誰要是敢跑!休怪我龍千山翻臉無情!”

眾人大驚,看著龍爺那威嚴的面孔,彷彿一尊主神坐在當中,震懾凡間一切生物!

“是——”

一串無精打采的應聲。

馬三爺不由低頭思量了片刻,又轉頭看向了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