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狹霧山。

和煦的陽光穿過樹冠枝葉的縫隙,漏了下來。如碎碎的金色剪紙,斑斑點點,綴在嫩綠的草上、鮮豔的花朵的上,將它們披一層碎金的華麗彩裝。

不知名的鳥雀的清喉兒,穿過早間的薄霧,人跡罕至的狹霧山,此刻極為寧靜,就連草間伏著的蟲子們,窸窸窣窣的低聲鳴奏,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嘰嘰喳喳”

鋪滿碎金的草叢中,早起的鳥兒,優雅的抬起小爪子,邁在彎曲的草葉上。

時不時的,便會低頭用緣啄食著唱得最歡的‘音樂家’。

此時,一陣清風吹拂而過,壓低了青草,吹散了薄霧。人跡罕至的狹霧山山麓,也彷彿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隱隱約約,那片樹蔭籠罩的地方,坐落著一間孤零零的小木屋。

……

木屋十分簡陋,屋內只有一盞落在地上的燭燈,散發著昏暗的光。

一位深紅色發少年正端坐在榻榻米上,他低頭伏在一旁的桌案上,正沙沙的寫著什麼。

一邊寫著,還一邊轉頭看向躺在一旁閉著眼睛的少女,輕輕聆聽她的微微的呼吸聲,臉上露出了笑容。

少年的左額處有傷疤,但卻並不猙獰,紅色的目光中流露清澈與柔和。即便此時,屋內只點著一盞昏暗的燭燈,但依然可見那張笑臉,正散發著宛如屋外和煦的清晨陽光,盡是溫柔。

這少年就是原著中的主角灶門炭治郎,而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少女則是他變成鬼的妹妹,灶門禰豆子。

妹妹昏迷了很久,鱗瀧先生拜託附近的醫師,也沒有診斷出病故。雖然有著微弱的呼吸,但炭治郎依舊擔心她的身體是不是出現了某種病變。

不過,他沒有露出悲傷難過,而是溫和的笑著,輕輕撫著妹妹的長髮,細聲呢喃:“別害怕,禰豆子。你一定會沒事的。”

“為了你,我會成為劍士,親自去問那些鬼,”

“把你重新變成人的方法。”

“……”

“沒事的,禰豆子。哥哥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

炭治郎一邊呢喃著,一邊又回頭寫著日記,待最後的筆落,他不由得驚訝道:“誒?這本也寫完了嗎?”

他起身走向一旁的雜物箱,將日記珍重的放在巷子裡。

望著巷子裡放著四五本陳舊的日記,他突然福至心靈,微笑著將最下方的那一本,取了出來。

吹了吹書頁封面的一層塵灰,臉上露出有些懷念的神色,翻開這本最初的日記。

——

大正九年,三月二十一,日曜日,晴。

今天的我,開始寫日記。

最近,我都在跑山。

為了活著透過‘最終選拔’我必須徹底地鍛鍊自己。

因為日復一日地反覆跑山訓練,我已經漸漸能避開下山路上的種種陷阱了。

隨著體能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