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憶田是從外省調來的,並不知道一鳴集團公司的水有多深。

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坐在他車裡的市·委秘書長小聲介紹著許振鳴的背景情況。

“趙領導,許振鳴去年搞了個思雅大廈開業典禮。當時非常熱鬧,副部級的朋友來了七八位,還有一位是兩顆大金星的將軍。他交友很廣的。”

聽完這番介紹,趙憶田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變得很深邃。沉默了片刻,他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們剛才出門的時候好像沒看到徐培東。”

“呵…這種時候,徐培東肯定不會來的。”秘書長冷笑了一聲。

旋即,他告訴趙憶田,許振鳴就是徐培東一手扶起來的大老闆,兩人好得差不多可以合穿一條褲子。

聽到這話,趙憶田愣了一下,“哦”。

隨後,他若有思的朝一鳴集團公司的大院瞥了一眼。

“書·記,不用看,徐培東此時應該在跟許振鳴談話,商量對策吧。”秘書長笑了笑,旋即轉移話題,把焦點轉移到許有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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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許振鳴卻並不是如同他們倆所猜策的那樣跟徐培東密謀什麼。

此時此刻,他正在招待所的一個客房裡,臉色陰沉的盯著劉正。

“劉主任,你的膽子不小啊,跟我耍小聰明。”

“許董,你,你說得是什麼意思?”劉正臉色蒼白的看著許振鳴,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許振鳴瞥了他一眼,“還要我說明白嗎?你不會覺得我看不透你的謀劃?這種小伎倆我都看不懂,還能在商業界闖蕩?”

“我…許董,今天的事情完全都是意外。我們真的不知道會碰上你們。”

“劉主任,我能把你搞到南安·市來,也能把你送回去!”見此人還在嘴硬,許振鳴冷聲一笑,準備離開這間客房。

劉正一直都在耍小聰明,許振鳴也不是不知道。倘若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還願意幫一下劉正,誰叫他們倆是老鄉呢。

但今天這種事劉正做得有點過了分,許振鳴怎麼能忍得住?他決定跟徐培東哼一聲,把這位愛鑽營的劉主任調回老家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許董…我錯了!”

見許振鳴真的惱了,劉正著急的噗通一聲雙膝跪地,跟許振鳴求饒。

他知道自己沒後臺,沒有關係網。好不容易跟許振鳴搭上關係,利用許振鳴的人脈在南安混的風生水起。這要得罪了許振鳴,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許董,你罰我吧。我不是人,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喊大哥來招待所聚餐,我不該喊大哥去給陸國慶敬酒,我不該耍小聰明,我……嗚嗚…”

劉正哭泣泣的給許振鳴賠罪,把自己所策劃的一切過程都倒了出來,毫無保留。

“你…你竟敢算計我?”

聽完這番話,許振鳴的眉毛頓時倒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