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工程人員都唉聲嘆氣,把困難都寫在臉上。

許振鳴沒時間關注這些。他聽了一會兒的情況彙報,把一些重點內容記錄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坐在他身旁的楊小琴一直都在偷偷觀察著許振鳴。看到這一幕,她心中暗道:“我們許總好嚴肅啊!嚇死我了!”見許振鳴起身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

宋大姐見老闆要走,自然要送到大會議室的門外,詢問道:“許總!你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你們振華公司、紅河建安公司和其他單位要做好規劃工作,在思雅大廈封頂之前把辦公場地定下來。大廈一封頂,你們就開始準備裝修入駐!把這棟樓的場地讓出來,啟動濱湖小區的二期工程!”

許振鳴思考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現在,南安市商品房的價格一天一個價,一鳴集團公司的職工們見有利可圖,購買集資分房的積極性提高了不少。濱湖小區二期工程的房子都已經被預定完了。

集資建房的工程款現在很寬裕,許振鳴準備立即啟動濱湖小區二期工程專案。而且還準備把集團公司墊資的兩千萬元工程款抽回來搞建設。

這才是他剛才說這番話的主要原因之一。

“好的許總!”宋大姐點了點頭道。

許振鳴和她道別之後,就急匆匆的下了樓,來到一樓大廳裡,他和前來辦事的何璐迎面相遇。

“何律師你好,幹嘛要這麼小跑著走路?擔心高跟鞋扭了腳!”見何璐一路小跑,他微笑著開完笑。

何璐跑得氣喘吁吁的,白皙的臉都有些微微泛紅。她是來振華公司的財務辦理匯款到賬的手續,然後還要去開庭,不得不小跑趕路。

她給了許振鳴一個白眼,“我是給你送錢來的,剛剛轉來一千萬元!等下我還要去開庭!我不跑行嗎?我不拼命行麼?你養我?”

“哎…算了吧!我可養不起你!”聽說這話,許振鳴心中暗暗吐槽。他朝何璐微笑搖了搖手,“拜拜!我也要拼命了!”

說話間,他也小跑著離開辦公樓,朝自己的小車而去。小車一路飛馳,在中午的午飯時分趕到一鳴集團公司的大院裡。

剛剛才下車,許振鳴還沒有來得及去辦公樓上的辦公室,就被路過此地的白苕逮住了。

白苕拿著自己飯盒,準備去一鳴集團公司的食堂去吃午飯。“許振鳴,等一下!”她看到許振鳴的身影后,立即散出小辣椒的彪悍性格。

白苕的塑膠飯盒很有意思,上面貼在一對卡通小熊,看去比較可愛,這和白苕的彪悍性格很不一致。這姑娘一邊搖著飯盒,一邊彪悍的朝許振鳴小跑而來。飯盒被裡面的勺子敲得叮噹作響。

“許振鳴!你今天為啥要飆?居然敢不給二老闆的面子?膽子好肥啊!呼…呼呼…”白苕喘著粗氣說道。

看著她氣喘吁吁地的模樣,許振鳴笑了笑說:“日商想要偷一鳴集團公司的技術,孫抗美還幫腔說話。你說我高興不高興?難道還要把臉伸過去給田中一郎打臉才行麼?”

“你說得也有些道理!那個田中一郎是胡梁介紹來的,孫抗美也沒有辦法,不得不給他面子。但你也不應該當場就飆啊!”白苕伸手示意,讓許振鳴跟她一起去吃午飯。

一邊走路,還能一邊談工作。

許振鳴本來是準備上樓去給鳩江市辦事處打一個電話的,見白苕有話要跟自己說,於是就改變主意了。

兩人並肩走路,沿著水泥馬路朝一鳴集團公司的職工餐廳走去。

在路上,許振鳴壓低了聲音說道:“孫抗美此人不上路子。上次說好了把南安經濟開區的安置房工程給我做,後來卻又反悔了。還派人來給我傳話,讓我不要參與這件事。”

“他也沒辦法,大森建安公司是胡梁介紹來的,一定要給點面子的!”

“大森建安公司是什麼來路?胡梁又是幹什麼的?這麼牛!”許振鳴聞言,裝著不知情的模樣看著白苕。

問話的同時,他停下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白苕。

白苕的個子比許振鳴要矮了許多,此時只能仰起俏麗的臉看向許振鳴。

她聽說許振鳴這麼問話,看了看左右沒人,才湊近許振鳴的耳畔說道:“胡梁以前是領導,現在退下來,在服裝協任副秘書長。他人脈廣,可以讓一些領導幫忙打電話來聯絡業務。大森建安公司和島田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聽她這麼一說,許振鳴才知道為啥有這麼多事情來針對自己。

“我沒給胡梁的面子,他這是在報復我!嘿嘿…此人肚量好小,心眼跟針眼一般大小!”想到這,許振鳴在心裡冷笑著。

見許振鳴的臉色不太好,白苕嘆了口氣安慰他:“不要擔心什麼!我得到最新訊息:南安經濟開區的安置房工程要公平競爭,公事公辦!”

“額?還有這種操作?”

許振鳴聞言,目光驚訝的看著白苕。

他們倆這麼親密的對視,被剛剛才返回集團公司的吳燕和張貴看在了眼裡。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