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想和李小雅再續前緣,那也要憑著緣分才行啊。所以,他很匆忙的在李全家喝了口茶水,拉著李全一家人匆匆走出上李村。

四人很快上了車準備去張貴的家中喝喜酒。一路上,李全夫婦倆有說有笑,指著窗外的村莊回憶過去,感慨萬分。

而李小雅好像有心事,臉頰微紅的看著窗外。這次回家以後,她好像突然懂事許多,不像春節前那麼單純了。

從視鏡中看到這一幕,許振鳴不禁有些心疼,“17歲的女孩子正是愛做夢的年齡,農村的這些鄉親們居然拿她開玩笑?真不應該!”

不知不覺間,許振鳴已經驅車來到東壩鎮的集鎮上。

東壩鎮在西溝河的下游,連通水弋江,是附近一帶水陸碼頭,流動人口多,經濟條件比西溝鄉要好多了。這兩個鄉鎮雖然毗鄰,卻分屬兩個縣。

張貴家就在東壩鎮的糧站附近。他父母都是糧站的職工,已經退休在家,早就希望能抱孫子。故此,他們老兩口特意要求張貴在東壩鎮的老家舉辦一次婚禮,然後再去南安.市舉辦一次婚禮。

“噠滴噠…”

許振鳴駕車還沒到糧站,就聽到一陣陣喜慶的嗩吶聲傳來。空氣中瀰漫著藍色的煙霧,和刺鼻的硫磺味道。這其中,還夾雜著濃濃的菜餚香味。

這個年代,鄉鎮辦酒席喜歡自己操辦流水席,客人來了後湊齊一桌就開席,吃完就要讓座。否則,哪有那麼多的座位給客人坐著休息。

“鳴子,就把車停在這兒!”前行幾步之後,李全見巷子比較小,勸許振鳴不要把車停到巷子裡去。

於是,他們四人下車,地走來到張貴家。

張貴身穿黑色西服,胸口彆著一束鮮花在迎接賓客。

這個年代的農村結婚,不流行新郎去接親。接親的隊伍由新郎的哥哥,或者同輩好友來帶領,負責把新娘子接到家。

“師傅師孃,快請坐!”故此,見許振鳴四人走來,胖子張貴笑嘻嘻上來打招呼。

“小師弟、小師妹!師兄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輪到跟許振鳴到招呼的時候,這傢伙沒有正形亂說話。

又來那一套!

這讓李小雅很難堪,嬌羞欲哭。

“師兄!你再話多,禮金減半!”看到這種情況,許振鳴瞪了一眼胖子張貴。他隨後抓著李小雅手安慰她,“咱們不要跟張師兄一般見識!”

這個動作很自然,很和諧。

隨後,許振鳴和李全一樣,都張貴包了五百元的份子錢。

這種數目的禮金已經超過一般人一個月的工資,在當下比較多。負責登記禮金的管事,特意跟李全交流一下,知道許振鳴和李全的關係後才微笑著點點頭。

但這還不算。

鄉村婚禮有一個“上頭”的禮節。

許振鳴在胖子張貴和李紅梅跪著行“上頭”禮節的時候,朝地上的簸箕裡放下十疊百元大鈔。一疊一百元。

這個過程,他特意邀請李小雅跟自己一起完成,一人放下去五疊百元大鈔。

“哇哦?這人是誰?他是貴子的什麼親戚?”

“一個‘上頭’禮送十萬禮金。我的乖乖!”

“還沒看出來,張貴的小師弟真大方!”

看到這種情況,張貴家的親戚們都震驚了,目光直直的盯著緩緩站起身來的許振鳴和李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