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看到這一幕,肖劍驚慌的喊了一句。他感覺天好像塌了似的,已經六神無主。

老唐此時臉色鐵青的看著他,板著臉說:“把肖劍也一起帶走!他的問題也很嚴重,我那裡有一摞關於他的舉報信!”

這就是所謂的樹倒猢猻散。肖劍沒了好爸爸的庇護,頓時就被暴露在陽光下,該暴露的問題都已經暴露出來了。

“我沒有違紀!我沒有啊……”肖劍此時癱軟了下來,褲襠的位置好像溼透了。

旋即,他們父子倆都被帶上了一輛警車,在陽光下離去。

看到這一幕,刀疤陰沉的低著頭,急匆匆的上了自己的小轎車。他感到陣陣心悸,預感自己也會有危險,隨時會被肖誠供出來。到那時,他很可能又會被判刑的。

“刀疤!我們現在去哪?”坐在副駕駛室的麻子,側臉看了一下刀疤小聲詢問道。

刀疤思索了片刻,目光一冷,把心一橫:“我們去找許振鳴談一談!能成就行,不能成就砍他!”

許振鳴居然敢實名舉報肖誠,一定不是善茬。他覺得在自己倒黴之前雄起一次,留下日後翻盤的機會。混社會的就是這樣,以進去鍍金為榮,出來後名聲更大。這也是他準備鋌而走險的憑仗。

“好!那我們兄弟倆就砍他一次!反正我也要還李富貴一個人情的!”麻子無所謂,當場就拿出大哥大,給兄弟們打電話。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游泳館的停車場裡。剛剛才停下車,李猴子就急匆匆的走來,指著游泳館的茶色玻璃門,焦慮的的喊道:“麻子哥!許振鳴出來了!”

順著李猴子所指的方向望去,麻子和刀疤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許振鳴。

許振鳴此時拿著大哥大,站在玻璃們的外面打電話。一邊說話,他一邊朝停車場這邊看來,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讓刀疤和麻子感到奇怪的是,許振鳴的身後居然沒有人,他弟弟和妹妹們都沒跟來。不但如此,他師兄張貴也沒有跟出來。

“瑪德!這傢伙難道不準備走?好要回去游泳?”看到這一幕,麻子惱火的跳下車,順手就從座位底下抽出一把西瓜刀。

等到現在,他已經失去耐心了。就是帶人衝進游泳館,他也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又不出手,做做樣子而已,還有人樂意去頂罪。

這一次,許振鳴好像很配合,一邊微笑著打電話,一邊朝自己的紅旗轎車走來。“我已經快到紅旗車的旁邊,看到我了嗎?”一邊走著,他一邊微笑著說道。

“四眼!上前砍他!”

“小黑蛋!帶人砍他去!”

看到這一幕,麻子和刀疤兩人幾乎都同時下令。他們一邊冷聲大喝,一邊用西瓜刀敲打著皮卡車的車廂,用行動來給兄弟們助威。

“瑪德!今天這還要動手啊,一會兒要李猴子加錢!”

“管他呢,砍完三刀就趕快跑!”

“聽說許振鳴挺能打的,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他多厲害!”

接到麻子和刀疤的命令之後,四眼和小黑蛋領著二十多人,朝許振鳴的轎車旁衝鋒而來。一邊小跑著,他們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他們這些人沒有注意到,就在停車場的附近,此時有一群農民工在樹蔭下休息。

這些農民工見四眼和小黑蛋等人拿著西瓜刀朝許振鳴衝鋒,便都立即爬了起來,人手拿著一把大鐵鍬。

“學**從我做起!”

“有人拿到要行兇,我們快去救人!”

“我們是城市的建設者,也清潔工!”

這幫農民工喊著古怪的口號,邁著穩健的步伐朝停車場衝鋒而來。

而這時,許振鳴還在通電話,目光不慌不忙的看著衝鋒而來的社會青年。他優雅的開啟車門,鑽進了駕駛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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