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勾了勾唇角,嗤笑了一聲,抬起眼睛看著鏡頭,一字一句的開口,聲音輕緩,漫不經心,卻帶著肅殺之氣:“我倒是想看看,天娛的底氣有多足!”

說完了以後,葉傾抬腳,不再理會周圍的聲音,時遇護著她從現場離開了。

站在臺上的白子昇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眼睛裡出現了一抹失落。

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那麼登對,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最重要的是,葉傾喜歡的人是時遇。

白子昇垂了垂眼睛,嘴角泛出了一抹苦笑,從高臺上下來,把麥克風遞給了旁邊的記者,朝著辦公大樓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衝著葉傾和時遇追了過去,只有白子昇自己,逆著人潮朝著辦公大樓邁著步子,落寞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孤獨。

時遇和葉傾上了車以後,車子絕塵而去,隔開了後面追著的記者和群眾。

葉傾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遇坐在主駕駛上,轉頭看了葉傾一眼,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葉傾抬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不自覺的把自己的胳膊放在車窗上,看著窗外,語氣有些凝重:“雖然說天娛買了水軍,但是最先開始釋出那個微博故事的一定不是天娛。”

而且這麼對她說過的只有祝明遠,所以,難道是祝明遠做的嗎?

時遇看著前方的路,眸子幽深如潭,像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一樣,唇角慢慢的抿了起來。

祝明遠又出現了。

明明很久都沒有訊息了,就這麼突然出現,而且直接就衝著葉傾來了,恐怕這次真是來者不善。

他手裡的那條手鍊,他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線索,而葉傾又想不起來,

正這麼想著,忽然聽見葉傾說了一句話,聲音有些輕,有些猶豫。

“時遇,我還是去做一下催眠吧。”

她以前每次想記起來以前的事情,想起來那個綁架犯是誰的時候,都會試著去催眠,但是每一次都痛苦的好像永遠醒不過來一樣。

催眠師害怕這樣下去會出事,所以不敢輕易的做催眠,而葉傾因為太害怕那些夢境,所以一直以來都在逃避催眠。

這是時隔五年後,她再次想嘗試催眠。

聽見葉傾這麼說,時遇的眉頭擰了起來,沉思了幾秒鐘,開口問道:“傾傾,你決定了嗎?”

葉傾收回胳膊,看向前方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嗯,我想去試試。”

時遇抿了抿唇角,雖然他現在有些捨不得,但是對於葉傾來說,催眠剩下了最後一個辦法,總要試試看。

別人他不放心,所以就算催眠,也是他親自來。

“嗯,如果你真的想試試,我有一個朋友,是心理催眠師,我帶你去見他。”

聞言,葉傾點了點頭,看向主駕駛的時遇,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早點安排吧,我想盡快有一個結果。”

“傾傾,這件事情急不得,催眠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越是著急,心態不好,不利於催眠,而且還有可能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