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坐在吧檯上,一條腿翹起,手肘放在膝蓋上,託著腮幫,自言自語的感嘆了一句:“果然比看影片刺激多了。”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幾個男人就倒在了地上,時遇完好的站在中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幾個人,眉眼淡漠,聲音寒涼,彷彿是江上升起的寒霧:“滾!”

“你……你們給我等著。”

肌肉男指了指時遇和葉傾,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自己的胳膊,旁邊的人也互相扶持走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了以後,時遇才轉過頭看向吧檯上的葉傾。

看著時遇看過來,她笑的乖巧,眼尾輕勾,無意之間就帶鉤子。

抬腳走過去,酒吧的老闆看了看滿地的雜亂,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時遇,開口道:“時遇,我們做生意的都講究一個以和為貴,你給我惹了那麼大的事,這……我這生意怎麼做?”

葉傾轉過頭看向老闆,長睫動了動,聲音輕慢,卻在不自覺間帶了幾分霸總的氣勢。

“所有損失算在我賬上,至於時遇,他是我的人了,和你的酒吧沒關係。”

酒吧老闆看了一眼時遇,又看向葉傾,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輕鬆多少,欲言又止。

時遇一直沒說話,反而從吧檯後面拿了筆和紙,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了酒吧老闆,抿了抿唇,開口道:“損失我來賠,如果那些人再來,讓他們來找我。”

酒吧老闆就要接過去的時候,半路被葉傾截走了,纖細的手指像是蔥白一樣,手指指腹捏著紙條,也是分外的好看。

歪著頭看了看上面的地址,葉傾把紙條握在了手心,轉頭看向時遇,開口說道:“時遇,這別墅的產權現在歸我,我不希望損壞什麼東西。”

說完以後,她轉頭看向吧檯老闆,似笑非笑的,眼睛裡帶了幾分凌厲,語氣壓低了一些,彷彿無形之中在給人施壓。

“酒吧的損失,我雙倍賠給你,如果他們來找麻煩,讓他們來葉氏找我,還有問題嗎?”

如果酒吧老闆還是不肯,恐怕就是不識趣了,葉傾是什麼人物,他也不是不知道。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過了。

“既然葉總您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沒什麼意見。”

“嗯。”

葉傾應了一聲,把手裡的紙團扔在了旁邊還殘存酒液的杯子裡。

低垂著眼睛,聲線和緩,總是習慣的尾音上揚:“時遇該得的,一分不少的給他。”

“葉傾。”

時遇蹙眉,有些不悅。

葉傾轉頭看他,勾唇笑了笑,知道他要說什麼,從半路上就截了他的話頭。

“別急,簽了我的公司,我可以從你那兒獲得更多的利潤,不差這一點。”

時遇還想再說什麼,不經意間看到了葉傾的左手,剛才被劃傷的地方還在往外滲血,有一部分順著手腕流在了小手指那一面的側面手上,有些凝固,也有新的血液覆蓋上去。

她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轉過頭言笑晏晏的看著他。

時遇止住口中要說的話,掀了掀眼皮子,音色低沉,像是暮鼓晨鐘:“葉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