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喜歡虛空作證,那我就直說了,有人向我作證,你溫斯頓伯爵權傾朝野,意圖將墨菲大公取而代之!”

陸凡的話,宛如平地一道驚雷,讓眾人聽呆了。

乖乖,這瓜可比死幾個城門守衛要大多了。

溫斯頓臉色扭曲地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本人對公國的忠誠,日月可鑑!”

“你對公國的忠誠,就是把軍隊和監獄全捏在自己手裡?”

陸凡負手而立,繼續嘲諷道:

“說到底,我壓根就沒把你溫斯頓放在眼裡。你說的那些破事,我沒做又如何,就算做了,你又待我如何?

之所以擱這和你浪費口舌,是因為眼見著大公世代傳承的家業,要被你竊取,我替大公不值啊。”

陸凡說得扼腕嘆息,情真意切,在場的很多人都微微動容,大公也神色複雜。

只有伊利亞一臉懵逼。

昨天他們剛來的時候,還不認識城市長啥樣。

今天一大早吃完飯,陸凡就開始攪起朝野的渾水了?!

這進度也太快了吧,她感覺自己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

溫斯頓也萬萬沒想到,這小子不但把自己的罪責撇得一乾二淨,還反客為主,朝自己身上潑髒水了。

更要命的是,陸凡的有些話很對,國政大事現在確實被溫斯頓把持。

溫斯頓也確實在監獄陷害過不少人,在墨菲城的名聲不太好。

雖然這次他對陸凡的指控確有其事,但謊話說多的人,偶爾說一次真話,聽起來也像謊話了。

於是溫斯頓只得用出殺手鐧,他猛然揮手道:

“區區賤民,竟敢在殿前顛倒黑白。來人吶,把此人押入墨菲城大牢,本相擇日親自提審。”

他話音剛落,墨菲大公低沉的聲音響起:“我說過要把冒險家先生押入大牢了?”

大公的聲音夾雜著明顯的不滿。

從剛才開始,溫斯頓伯爵就不停打斷大公說話,如今更是自作主張,把大公的客人關進監獄。

很多人都能看出來,大公的臉上已經有微微慍怒。

溫斯頓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然後垂了下來,低聲回道:“一切全聽大公吩咐。”

墨菲大公開口道:

“你們二人指責對方的事,皆是道聽途說,沒有實證。找自己的親友作證,更是算不得數。此事就此作罷,不要再繼續爭論。”

溫斯頓明顯對處理結果十分不滿,臉上青筋暴跳。

但他很快恢復平靜,低眉順眼地答道:“是。”

陸凡也裝模作樣地惋惜道:“爭論並非我本意,說起來,我還和溫斯頓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呢。”

這話,瞬間就引起了溫斯頓的注意。

莫非今天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誤傷了自己人?

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之前在哪裡見過陸凡。

“嗷,我說錯了。”陸凡一拍腦袋,“我不是和伯爵大人有一面之緣,而是和您的馬有一面之緣。”

之前陸凡在進城的時候,曾經目睹過溫斯頓的馬車強行插隊闖城門,車伕當時還扇了守門的刀疤臉一巴掌,所以他對此有點印象。

“說起來,伯爵大人的馬,品種看起來很純,有空真想騎一騎看看呢。但我知道,君子不能奪人所好,要是騎了寧的馬,寧不就沒有馬了嗎?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