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理念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

鄧布利多開始講述他的觀點。

“我知道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大家在樣貌、血統、能力、性格等等各個方面都有著巨大的差異。”

“但我想說,所有人在人格上都應該是平等的。”

“即使再弱小的人也都有生存的權利。”

“我們應該保障這種權利。”

“這才是人類與野獸的區別。”

“野獸只懂得生存,而我們懂得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說得沒錯。”小壁爐中再次傳出美狄亞的聲音,“但這並不切實際。”

不等鄧布利多再說什麼,她又繼續述說自己的觀點。

“要想推動整個社會的發展,首先要保證的當然是有才能的人能得到更好的未來。”

“弱者和無能者就應該接受有才能之人的領導,當他們跟不上腳步就會被淘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們看到的應該是整體。”

“我認為一些犧牲甚至是有必要的。”

“我們甚至可以主動剔除一些雜質,讓巫師這個整體變得更強大。”

不管美狄亞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此刻在校長辦公室內的斯科特聽得出,她說的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鄧布利多聽她說完只是回了一句,“平凡的人才是大多數。”

“平凡的大多數人就像沒有牧羊犬看管的羊群。”美狄亞反駁。

“校長先生。”她說,“你覺得,你這個被稱為本世紀最偉大巫師的強者,和一個成天只知道刷鍋洗碗的女巫,對於巫師這個整體來說,擁有的價值是等同的嗎?”

鄧布利多認真的說:“我並不認為自己和一個只知道刷鍋洗碗的女巫有什麼不同。那位女巫聽起來也許只是一個平凡的妻子,一個尋常的母親,但她能給予她的丈夫和孩子最好的愛。”

美狄亞聞言沉默了一會兒。

但她並不是被鄧布利多給說服了。

“我意識到我們誰也無法說服誰,校長先生。”她語氣冷淡的說,“那就讓所有人都看看,到底是誰的理論能帶給魔法界更好的未來吧。”

說完,她就主動斷開了壁爐之間的連線。

鄧布利多見小壁爐中的綠色火焰熄滅,搖頭嘆息了一聲。

“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呢,阿不思,這位女士顯然很難和我們達成共識。”弗利維教授出聲說。

“我想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想法。”鄧布利多說,“我想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到底只是遵循她父親的命令,還是其中也有著她自己的意願。”

弗利維教授說:“顯然,這位女士自身的想法也不夠友善。”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雖然依據的標準不同,但這位女士和伏地魔都同樣熱衷於給人們劃分出不同的等級。”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

“這樣下去,魔法部會變得越來越糟糕。”弗利維教授又說。

接著,兩位教授都沒有開口,校長辦公室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