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斯科特決定還是從陽光一些的角度來看待老校長。

之後他們開始閒聊,一邊享受美食一邊說一些輕鬆的話題。

在眼睜睜看著一百多歲的鄧布利多面不改色的吃掉五個看起來就很甜膩的奶油蛋糕後,斯科特提出告辭。

向鄧布利多表示感謝和道別後,他直接透過位於八樓的側門走出校長辦公室,穿過幾條走廊來到弗利維教授的辦公室。

可能是由於他在剛進門的時候便打了一個肉香味的飽嗝,弗利維教授沒有像往常一樣用小點心來招呼他。

斯科特扶著有些脹的肚子坐下,向弗利維教授說出自己的來意——同樣也是向教授說明格拉普蘭的邀請,以及詢問學者聯盟的事。

聽完斯科特的講述,弗利維教授先是關心了米爾頓幾句。

“格雷維斯先生還好嗎?”教授有些擔心的說,“看來那孩子一直都在為失去音樂天賦這件事而後悔。”

一向感性的弗利維教授共情能力也很強,他似乎十分理解米爾頓的感受。

“我會和他談談的。”他說。

他並沒有因為格拉普蘭的真實身份而驚訝,看來也是早就知情的。

“哦,學者聯盟。”他對斯科特說,“我曾經也收到過這個組織的邀請,但是我拒絕了他們。”

斯科特好奇的問,“能告訴我嗎,您拒絕加入他們的理由是什麼?”

“我不認可他們。”弗利維教授皺著眉頭說。

他看起來對學者聯盟根本沒有好印象。

“我不認可他們將一切知識量化、當作籌碼隨時交易的制度。”教授說,“我也不認為研究學術還需要什麼組織,我認為憑藉自己就可以找到更多、更好、更志同道合的巫師來交流。”

說著,他又看向斯科特。

“當然,我並不反對你加入他們。”他說,“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他低頭喝了一口熱茶,然後繼續說話。

“我在年輕的時候脾氣比較火爆,對於那些嘲笑我的傢伙,我往往都會狠狠的教訓一頓。”

他用懷念的語氣說著。

“想要招收我進學者聯盟的巫師是個和我一同參加決鬥大賽的德國巫師,他的態度太過傲慢了。”

他開始心平氣和的說起曾經讓他憤怒的事。

“我還記得他的眼神、他的語氣,他幾乎是用一種施捨的態度邀請我加入他們,彷彿那是我出生以來最大的榮幸。當然,我堅定的拒絕了他,並在比賽中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

說到這裡,弗利維教授笑了起來。

“我在後來的日子裡也接觸所一些學者聯盟的其他人。”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我甚至覺得這個組織的人都有些不正常。”

他再次看向斯科特,“就像你遭遇的格拉普蘭小姐一樣,她居然會想到用格雷維斯先生的事來威脅你,這無疑是一次極其失敗的邀請。!”

弗利維教授搖了搖頭,帶著不認同的表情。

“學者聯盟的巫師們總是這樣,他們都快要被自己卡片裡的學分給逼瘋了。”

見斯科特有些不理解,弗利維教授便給他解釋,“在學者聯盟,學分就是一切。他們的學分就像普通巫師在古靈閣的存款,數值的大小總會引發他們的焦慮。”

斯科特聽得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他的確明白了。

前世的他也曾經因為銀行卡里的存款而焦慮過,他懂那種感覺。

而且,格拉普蘭的邀請方式的確不能說正常,只能說有點瘋。

之後,斯科特在和弗利維教授聊了半個小時之後離開,去到有求必應屋。

他準備和拉文克勞導師也聊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