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別想馴服我。”他又強調了一句。

畫中的拉文克勞聞言,臉上的微笑變得真切了一些。

“很遺憾,作為導師,現在的我沒有能力在這件事上為你提供幫助。”她語氣淡淡的說,“當然,如果我有能力也不會那樣做。”

斯科特對她的話並不感到意外。

他也微笑著說:“為了雛鷹能學會飛翔,它們的母親會折斷它們的翅膀,把它們推下懸崖。”

母鷹的行為看似殘忍,但其實折斷雛鷹的翅膀中的大部分骨骼,是決定雛鷹未來能在廣袤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關鍵所在。

鷹翅膀骨骼的再生能力極強,只要在被折斷後仍能忍著劇痛不停地振翅飛翔,使翅膀不斷地充血,不久便能痊癒,而痊癒後翅膀將能長得更加強鍵有力。

如果不這樣,雛鷹就失去了這僅有的一個機會,它會永遠與藍天無緣。

畫中的拉文克勞端莊的坐在華麗的高背椅上,俯視著斯科特。

那寬大的椅背上,兩隻張開的青銅色鷹翼圖案正處於她身體兩側的肩膀位置。

“有趣。”她看著斯科特笑了起來,“我對你這個學徒越來越滿意了,斯科特。”

“您能授予我知識,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斯科特輕輕的鞠了一躬。

對此,拉文克勞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斯科特也迅速收拾好心情,開始進入學習狀態。

這一次,他將比爾隨信寄過來的圖紙都拿了出來,開始和拉文克勞探討一些他沒有弄懂的地方。

這些古埃及時期的魔法物品都十分有趣,對於斯科特來說很有借鑑意義。

當然,古埃及巫師們使用的文字並非如尼文,甚至和如尼文不是一個體系。

他們使用的是一種被稱為“神文”的象形文字,後來演變成科普特語。

拉文克勞對這些來自古埃及的資料也很感興趣。

她告訴斯科特,古埃及的魔法和大不列顛古代魔法並不是一回事,“神文”的使用方法與如尼文使用方法並不相通,他們的鍊金術是另一套理論。

“可惜,我在生前對此研究甚少。”她嘆息著說。

她終究只是一幅畫像,只是擁有真正的拉文克勞離開前的全部知識。

當然,作為拉文克勞的畫像,她是極其特殊的。

和其他畫像不同,她能增添新的記憶,甚至能學習一些新的知識。

但畫像終究不是本人,她無法像真正的拉文克勞那樣迅速的掌握新的知識。

“他們的魔法造物更追求渾然天成。”斯科特說。

這也是比爾當初寫下那篇論文的原因,因為某些魔法物品並沒有製造的痕跡,就像是一瞬間創造而成的。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才是斯科特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這樣的魔法物品與他設想中的終極變形術在思路上似乎有重合的地方。

但這並不是看看資料就能想明白的事,而且看過實物比爾也想不明白。

對此沒有研究的拉文克勞也無法給出答案。

斯科特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時常觀摩一下這些圖紙,看能不能產生一些靈感。

當然,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什麼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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