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漸漸籠罩世界,寂靜在空氣中發芽生長。

暇蕊聽到了自己少女心破碎的聲音,以及淡淡的嘆息聲。

“天色晚了,回吧。”

她的確中意太子殿下,但殿下不喜歡她,她也無可奈何。

讓她和慕容氏公平競爭她做得到。

畢竟頓弱最疼愛的小女兒,不可能連與人競爭的勇氣都沒有。

但若是要讓她橫插一腳,去做慕容氏做過的事情。

暇蕊便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她轉身踉踉蹌蹌地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有潮溼的痕跡在她的小臉上瀰漫開來。

“其實暇蕊小姐有一點像太子妃娘娘。”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陶方忍不住開口說道。

聞此,秦軒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

“若是青竹家中沒有遭遇變故,說不定也會養成暇蕊這樣的性子。”

驕傲又獨立,勇敢又清高。

像是秋天的菊,寧可枝頭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風中。

秦軒本以為自己將話說到了那一步,縱使慕容氏臉皮再怎麼厚。

也該消停幾天了。

太子府別的不多,就錢多。

只要她消停些,秦軒不介意再讓她於府中混一些日子。

到時候她回到慕容家後也能稍微好交代一些。

只可惜,他願意息事寧人,可慕容氏的野心卻不止於此。

縱然那日被秦軒扯掉了所有的遮羞布,她卻仍然不願放棄。

甚至因為這一點,更加能豁得出去了。

兩日後,慕容氏爬上秦軒的床一事便傳遍了整個咸陽,甚至流言還有往洪荒傳的趨勢。

有人拿這話來問同在太子府中的暇蕊。

關於這個問題,暇蕊也很是為難。

只說自己日日安守本分,並不知道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可因為她的避而不答,卻讓更多人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