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一把揪住了正在擦洗碗碟的洗碗工。

“怎麼?連一口吃的都不給本宮留?”

別說是在太子府了,就是在軍營之中,秦軒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洗碗工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被太子拉住後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如果他說了算的話,肯定會將太子殿下伺候的好好的。

畢竟這日子過得順順溜溜的,誰願意找事呢?

只可惜,不給太子殿下留飯是上面的人交代的,他一個小小夥夫哪敢違抗呢?

當即便捏著碗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

“太子殿下,您冤枉小人了啊,是嬴舛將軍交代的,過了飯點之後就將所有的飯食收拾倒掉。”

又是嬴舛!

本來昨天的事情秦軒能忍下來就是出於金百萬的勸告。

今天嬴舛又在飲食上做文章為難他,這秦軒是萬萬忍不了了。

兩輩子加在一起他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嬴舛人呢?”

秦軒帶著怒火的話音剛落,一道溫柔帶笑的聲音便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太子殿下怎的‘大中午’這麼大的脾氣呢?火上加火對身體可不大好。”

秦軒扭頭,便看到了穿著一身盔甲,額頭上還帶著幾滴汗水的嬴舛。

真是為難他了,長得五大三粗,竟然還要學習如何做一個好綠茶。

“呀,殿下怎麼在廚房啊?可是錯過了用膳的點兒?”

嬴舛一副吃驚的樣子問道,可細細看他的表情,就會感覺怎麼看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您就算是錯過了用膳的點兒,也不能為難廚房的夥計啊。”

他說著,親手將跪在地上的年輕伙伕拉了起來,還拋給了秦軒一個挑釁的眼神。

就好像在說:氣死你,我不但不給你吃飯,還當著你面拉攏人。

“都怪我,宗室的規矩多,錯過了飯點就不能再吃飯了,因此我也是這麼要求手下人的。”

嬴舛這話說得,好像沒什麼問題。

可實際上卻是在嘲諷秦軒從小流落民間,連宗室的規矩都不懂。

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優越感。

畢竟即便秦軒不懂宗室的規矩,他也是大秦的太子殿下。

而嬴舛即便是再怎麼懂規矩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