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雍城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很低調,幾乎不走出所住的宮殿。

畢竟,在雍城之時被皇帝一頓斥責,怎麼也要低調一點了。

哪怕往日那些投效之人發出邀請,甚至想要求見也全部拒之門外。

這些人無論發出邀請,還是想要求見的目的,都心知肚明。

太子監國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那些曾經投效的人,全部都是此次被清算的物件,心裡又怎麼會不著急呢?

若是在以前,大家都是公子的時候還能憑身份進行阻擾。

可現在對方已經被封為太子,還被皇帝任命監國,有全權處理事務的權力。

其他郡城遭遇反叛,也有調動兵馬平叛的權力。

甚至,若咸陽不穩,連拱衛咸陽安全的驪山守備營都可以調動!

如此大的權力之下,他還拿什麼去擋?

強行出頭的話除了自討沒趣換來一頓訓斥,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更何況儲君之位的爭奪已經塵埃落定,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雖然心裡不甘,卻也只接受這個現實。

回到宮裡後,整日裡不問世事就和歌姬玩鬧,一副紈絝的模樣。

今日朝會之時,將閭在宮裡和幾個美人玩樂。

突然寺人跑來傳話。

默議郎邀請午時在府中設宴款待,請公子務必賞光。

這樣的邀請,幾乎每日都有。

只是將閭從來沒有答應過。

本來正和歌姬玩得暢快,突然被打擾了雅興就要發火訓斥,並拒絕的時候。

寺人低聲說道:“公子,默議郎說有了破局之策,可助您奪回儲君之位!”

將閭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雖然每日和歌姬們夜夜笙歌,但心底卻始終是不甘的。

聽聞有可能重新奪取太子之位,由不得他不動心。

畢竟,那位便宜兄長已經對自己招攬的人動手。

等到羽翼被全部剪除,就再無還手之力。

以其睚眥必報的性格,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現在了父皇在上面鎮著,這個便宜兄長或許還不敢做得太過分,還要表現出一副兄弟有愛的胸襟。

但將來父皇駕崩,此人登基掌握大權的時候,還會放過自己嗎?

將閭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