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旁邊的姜淮,轉身望向了上方的皇帝。

畢竟,姜淮乃是朝中重臣,沒有皇帝批准是不敢隨意審問的。

而縣令顯然是心有顧忌不敢開口說話,很有可能已經打定主意把罪名全部扛下。

再在此詢問下去,也只是徒勞了罷了。

或許,等押解回廷尉府上一些手段能審訊出一些東西來。

雖然動刑在秦律中屬於下乘,但總比什麼也問不出來,沒法交差要強!

嬴政威嚴的目光掃視,並沒有催促。

這裡到底是咸陽宮,區區縣令還不配在這裡被審訊。

將目光投向了下方喝酒的某人。

沉聲道:“上將軍秦軒,此事牽涉膠東郡謀逆,由你全權負責!”

秦軒被點到名字,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講真,審訊還真不是自己的強項。

急忙放下酒爵,訕笑道:“陛下,您也知道臣不擅長這個。

您若是讓臣殺反賊,那沒的說,肯定包您滿意!

但是要審訊,這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

還是交由廷尉大人負責吧。”

嬴政看著下方兒子一副推脫了模樣,眼中不由升起饒有興趣之色。

唇角不由上揚:“好,那你說此人該如何處置?斬首,還是腰斬?”

秦軒轉頭,看了看被捆綁的縣令。

發現縣令也正用期盼的目光看向自己。

想了想。

開口道:“陛下,您也知道臣是心軟之人,見不得這些血糊糊的場景……。”

縣令心頭一跳,心中泛起一抹疑惑:“難道,黑麵秦要為自己求情?”

嬴政眉頭一揚,目光露出玩味之色。

不由好奇詢問道:“那你說該如何處置?”

秦軒看著一臉期盼的縣令,冷笑道:“對此等貪墨之徒,殺他就太便宜了,應該剝皮楦草!

將此人的皮完整剝下,再塞入稻草,懸掛於官署之外示眾,以作警示!”

秦軒自命為天下的主人,對朱某人發明的剝皮楦草之刑尤為看重。

只有用重型,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敬畏,才能將貪墨之心扼殺於萌芽中。

雖然財帛動人心,即便用重型也難免會有人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