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王將軍!”

兩位公子拱手行禮,做足了禮節。

二人都牢記了臨行前皇帝叮囑的話語:你們是去跟著磨礪見識的,多看多學,對戰事少指手畫腳!

他們從小生長在深宮中,哪裡見過戰場的殘酷。

萬一仗著公子身份立功心切,對戰事指手畫腳,那就壞事了!

皇帝對這兩個兒子,可不放心。

扶蘇和將閭做足了禮數後,目光在大帳中掃過。

當看到身穿黑甲,身姿明顯和男子不同的青竹時,只是一掃而過,就彷彿沒有看出來一般。

但心裡,卻很是複雜。

軍中,除了皇帝之外敢帶著女人的,恐怕就這一位了。

其實,秦軒也很無奈。

這次入邯鄲郡查冒名頂替之事,青竹能直接指認趙歇,省去了很多功夫,也不用擔心被瞞騙。

所以,是必須帶上的。

雖然軍中禁止女人,但作為主將其他人應該會裝作看不見的。

只要沒有當場揭穿,即便傳到皇帝那裡又如何。

秦某人頂多來個死不認賬,口說無憑誰也拿他沒轍。

扶蘇理了理寬大的廣袖,一副儒雅的模樣,目光投向了懸掛的地圖。

在軍中一副文士打扮,著實顯得很不協調。

將閭第一進入軍營,顯得很是興奮,換上了大秦的黑甲,腰間佩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仰頭看著懸掛的地圖,好奇問道:“上將軍,這就是草原上的輿圖嗎?”

扶蘇也驚歎道:“繪製竟如此詳盡,本公子上次在宮中看到的遠不及也!”

“這還只是粗略的地形圖,對匈奴王庭也並無標識。”

秦軒謙虛的笑了笑。

隨即傲然道:“不過此戰之後,次輿圖上不但會標出匈奴部族的位置,連東胡的位置也會註明!”

將閭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匈奴和東胡都是遊牧名族,居無定所如何定下部落位置?”

扶蘇微微頷首,臉上露出贊同之色。

若是探尋到匈奴王庭的位置,他會信。

可是連部落的位置也標明,那怎麼可能?!

秦軒眯著眼睛,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

這一次發兵二十萬,就是要給匈奴和東胡立規矩劃分地盤的!

秦軒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對兩位監軍介紹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