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本官就調屯兵將此處夷為平地!”

六指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閻樂的官職在咸陽不高,甚至算不入流。

但是對這些普通人來說,要弄死他們真就一句話的事!

此刻這個不入流的秦吏一副掀桌子的架勢,他還真不敢陪著發瘋。

而且那個年輕人來路顯然不簡單,在搞清楚來路之前不敢輕舉妄動。

六指清楚知道自己身上揹著的事若真查起來,夠砍他八回了!

背在後面的手掌打了個手勢,一名手下見狀,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六指站起身,沉聲說道:“看在咸陽令的面子上,今日你所借的金子就算了,下不為例!”

閻樂眉頭一挑,冷笑道:“你是耳聾了嗎?我家少爺說的是收賬,是讓你拿錢!”

六指覺得自己一讓再讓,對方卻步步緊逼,有些不知道好歹。

臉色一沉,脾氣也上來了。

拍著桌上的借據,眉頭倒豎,惱怒的說道:

“閻樂,看在咸陽令的面子上已經免了你借的金子,別不知道好歹!”

閻樂心中有了決斷,已經無所顧忌了。

冷笑道:“怎麼,想用咸陽令來壓我?”

六指索性撕破臉皮,沉聲道:“是有如何!”

秦軒看著二人大眼瞪小眼,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字據上。

二更見狀,立刻上前取了過來,恭敬的雙手遞上。

六指手臂動了動,終究沒有阻攔。

講真,在心底裡他還是不想和閻樂徹底鬧僵的。

若是能靠著借據作為威脅,讓其以後能在很多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然最好。

如果閻樂真急眼了,大不了就把字據還給他。

畢竟是管理北城的秦吏,鬧得太僵對大家都沒好處。

秦軒看了看字據上的金額。

淡淡開口道:“借一千金,七天後還一千五百金,很公道!”

隨即將手中下注票據丟了出去,淡淡說道:“本少爺做事素來講究,之前放了七百金在你這裡,現在還七萬金就可以了!”

“什麼?”

“七萬金?”

“你怎麼不去搶?!”

頓時,六指和幾個手下驚得嘴巴里都能塞進一個鵝蛋!

要是有七萬金,他們早換一個地方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