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這位咸陽新貴可是出了名的狠人,而且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若是一般官員犯事肯定不用擔心這個。

但這位可是有種種特權的!

私自調動北地郡地方軍入城剿滅陰陽家弟子的事情,可是已經在報紙宣傳下人盡皆知了。

在沒有虎符的情況下能調動一郡兵馬都沒事。

因為被挑撥離間上門尋仇,貌似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而且苦主還是一戶六國的落魄貴族。

想來以這位的身份地位,就更不會遭到處罰。

能罰錢警告,估計已經是處罰的極限了!

真要對他動粗……。

回頭若是扣下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兩名什長垂著頭,不說話了。

心裡那叫一個苦!

早知道鬧事的是這位狠人,他們就在門口不進來了!

兩人不說話,但負責這幾條街治安巡邏的什長卻不能不說話了。

否則就這麼僵持著,豈不讓那些六國之人看笑話?

若是傳到上峰耳朵裡,墜了屯兵的名聲,同樣沒好果子吃!

義正言辭道:“陶兄,此人竟然挑撥離間意圖對大秦不利,兄弟一定抓回去嚴加審訊!”

陶方微微頷首,對所謂的嚴加審訊自然心知肚明。

這是在暗示詢問該怎麼做?

作為從屯兵中走出的老人,可是知道沒有審訊的權力。

說是審訊,無非是路上先狠狠收拾一頓,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再送往廷尉府。

到時候只要說此人押送途中反抗,想要逃跑,才不得下重手就推脫過去了。

只要陶方點頭,他們就敢在路上把這一大家子給意外弄死了!

按律,若是在押送途中反抗逃跑都是可以下重手甚至當場格殺的。

反正是六國遺民,只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就行。

而且,還有這位大秦新貴背書不是?

秦律雖然森嚴,但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想做總會有辦法。

只是看上面願不願意嚴查罷了。

有這位大秦新貴背書,上峰必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