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臉上露出惱怒之色。

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用如此態度和他說過話。

簡直是目無尊長,無視禮制!

後面,一群儒生的臉上也露出了惱怒之色。

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那個害他們被臭雞蛋砸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只是皇帝在上面,他們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淳于越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喝問道:“從大半月之前,你每日入宮,又作何解釋?難道,不是你向陛下覲見讒言的證明嗎?!”

嬴詩曼秀麗的臉蛋泛起一抹惱怒之色。

嬌聲呵斥道:“你胡說!秦神醫平日幾乎不入宮上朝,怎麼就霍亂超綱了?他入宮,是為本公主施針治療的!”

始皇帝轉頭看了一眼。

見到女兒為兄長辯護,心裡既感到欣慰,又覺得一陣頭大。

講真,嬴政倒是巴不得這個心思活絡的兒子能夠上朝為自己分憂。

可那小子太懶了,連創辦的報社都想當甩手掌櫃。

若不是大秦沒人懂得報社的運作,那小子又怎麼會當社長呢。

封了客卿官職,連早朝都懶得上,這是佞臣該有的表現嗎?

這些人分明就是胡亂扣大帽子,志在為被驅逐出咸陽的六十名博士!

如果真把秦軒判為奸佞之臣,那麼就說明那些被髮配去各郡教書識字的博士是無辜的。

變相的,也等於嬴政服軟了。

不等於說皇帝昏庸?

秦軒冷眼注視頭髮花白的老博士,冷冽的目光滿是嘲弄。

堂堂千古一帝連天都不怕,遇事都一路強推。

想為那些博士翻案,豈不是要皇帝承認是自己錯了?

簡直是痴心妄想!

秦軒無語搖頭,對這些人很是不屑。

要說做學問,這些大儒肯定是大家。

但是當學說中加入了政治,變得不再純粹的時候,就會無端生出很多奇葩言論,誤國誤民!

誅奸妄,清君側,就好好清唄。

非得把皇帝也拖下水,這不是腦子犯抽麼。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成的機會讓皇帝殺了自己。

那麼現在,徹底沒有機會了。

皇帝不承認昏庸,自己就不是進獻讒言的奸佞之臣,又談何清君側呢?

這就是貪心不足,想要名利雙收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