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南宮淵把手中的大半兵權都交還給南宮翊了?”

卉嬈頷首,面色凝重的道:“不錯,而且不止於此,閎王如今手中的權柄也大半交還了南宮翊,似乎是有意退讓,可是南宮翊大肆剷除之前閎王提拔的官員,殘害忠良,按照閎王以往的脾性,是絕對不會容忍的,只是現在,他卻什麼也不管,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因為樓月卿和南宮淵熟識,作為樓月卿的心腹,她們自然也對南宮淵有些瞭解,因為大概知道南宮淵的作風和脾性,才覺得不尋常。

樓月卿聽言,若有所思:“確實……”

令人匪夷所思!

南宮淵雖然無心皇位,可以說是不喜皇權,可是卻不可能看著東宥的江山出事,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已經表明了這一點,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守護東宥的江山,南宮翊這一年來羽翼漸豐,手中權柄也越來越大,這或許是南宮淵有意讓權,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攥著權柄不放,本來他也只是暫時掌權,等時機成熟就抽身離開,再不理會朝政,可南宮翊剷除異己殘害忠良,這種事情南宮淵絕對不可能不管,可他卻沒有理會……

為什麼呢……

卉嬈又道:“自從半年前開始,東宥許多地方的駐軍將領都被換成了南宮翊的人,而且他還頻繁調動整肅軍隊,還暗中徵兵,而且這些軍中都陸續被挑走了一批優質的兵丁,不曉得帶去了哪裡,想要做什麼,只是因為太過隱秘極難探出風聲,不過紅菱正在全力打探,她說有了訊息會立馬告訴主子!”

樓月卿聽言,不由擰眉。

南宮翊如此大的動作,究竟意欲何為……

垂眸沉思許久,樓月卿忽然問:“南宮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她這兩年並不怎麼關注東宥的情況,所以對南宮翊登位之後的情況並不清楚。

卉嬈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倒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樓月卿見她一臉遲疑,挑眉:“怎麼?不知道?”

卉嬈搖了搖頭:“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曉得如何說!”

“這是什麼意思?”

卉嬈想了想,客觀評價:“說他是昏君吧,他也把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條,似乎也不會聽信讒言,說是明君吧,又算不上,因為他行事可謂殘暴狠辣,從不按規矩,更無視官員的勸諫和民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除掉閎王的人也從不手軟,可以說是濫殺無辜,可他也不會任用奸佞,做事十分矛盾,紅菱說,這位東宥帝王讓人難以琢磨!”

不褒不貶,很中肯,因為不可否認,南宮翊作為一個帝王,治理江山很有自己的一套,雖然不至於舉國上下海晏河清,可也比先帝時好了不少,雖然這裡面有南宮淵的功勞,可是南宮翊也功不可沒,然而朝堂上的血腥,自他掌權之後,就從未停止過,如今東宥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對他都有些聞風喪膽,朝中文武百官更是每日戰戰兢兢的,十分畏懼他。

沒有人看得透他。

樓月卿聞言,眸色微凝,意味深長的笑了:“有意思!”

卉嬈想起什麼,又道:“對了,南宮翊半年前封了一位貴妃,十分寵愛,據說這位貴妃還可以出入御書房,干預朝政,之前御史臺的幾個官員上奏勸諫都因此被處死了,如今這個貴妃在後宮幾乎隻手遮天,連那位甄貴妃都被她壓得無法抬頭,人人都說南宮翊之所以變得殘暴,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魅惑!”

樓月卿有些驚訝,挑眉:“是什麼來歷?”

“聽聞是沈國公沈翰的孫女,名叫沈靜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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