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珂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了。

說到這事兒,皇后想起一茬,有些無奈又好笑的道:“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靈兒那丫頭不是十六了?也該到了婚嫁的年紀了,早前我和她說起婚事兒,那丫頭口口聲聲說著蘭陵姑姑都還沒嫁人,她也不嫁,等解決了蘭陵姑姑的婚事再說她的,怎麼勸都不聽,生怕我和陛下給她選夫婿,不管不顧的跟著花家主出去遊歷江湖去了,現在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過段時日年關可會回來!”

聞言,太后瞅著蕭允珂沒好氣道:“你瞧,這可不就是大的不好教壞小的?”

蕭允珂就更不想說話了。

皇后比較忙,這幾日又忙著籌備宮宴,所以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皇后走後,太后才拉著蕭允珂坐在她面前,看著蕭允珂,眼神慈愛又無奈,嘆聲道:“蘭陵啊,你老實和哀家說說看,你到底是為何一直不肯成婚啊?”

蕭允珂垂著頭輕聲道:“太后,我自己一個人挺好的!”

太后聞言,忍不住低斥一聲,眉頭緊擰著沉聲道:“胡鬧,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自己一個人再好,那也不過是形隻影單的,如何比得上有人相伴要好?何況,你還那麼年輕,這一輩子可還長著呢,你讓我如何忍心讓你自己一個人孤獨一輩子?前兒溫嵐與我說起此事還唉聲嘆氣的,她撫育你長大,如今遲遲不見你嫁人,心裡可不好受啊,何況,你這個樣子下去,可讓我和陛下如何向先帝和你父王母妃你皇祖母交代?你應該還記得你皇叔臨去前,還一直記掛著你的婚事,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卻始終不肯嫁人,這不是讓他死不瞑目麼?”

蕭允珂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看著太后的殷切痛心的眼神,她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太后又恨鐵不成鋼的念道:“你是這樣,你哥哥也是這樣,兄妹兩個一樣的執拗,不過你哥哥比你好一些,他起碼知道自己要什麼,一直不肯成婚也不過是等待,如今容昕的孝期也到了,他該怎麼做他自己都曉得,可是你呢?整天無慾無求的,這樣下去如何得了?我都怕你哪天看破了紅塵跑去當姑子了!”

蕭允珂聽著這話,嘴角一抽,忙硬著頭皮解釋道:“太后,我……我只是遇不上中意的,也並非真的想要孤獨終老!”

太后一聽她這話,頓時斂去一臉憂愁,來了精神,忙問道:“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只要你說出來,哀家定會讓陛下和你那幾個哥哥給你搜羅來!”

蕭允珂:“……”

這是……選美麼?

她不說話,太后就急了:“你倒是說啊!”

蕭允珂有些無語望天,哭喪著臉道:“太后,這種事情如何能說得清啊?這……喜歡什麼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啊,總要看上眼才行吧?”

太后忍不住吐槽:“你看得上眼的前提是你接觸得到那些男子,可你這整日深居簡出的,為數不多接觸的男子不是家裡的那幾個就是成親了的,要麼就是侍衛,你能看得上誰?”

蕭允珂說不出話了。

太后板著臉道:“我也不管那麼多了,你好好想想你喜歡什麼樣的,過幾日告訴我,我讓陛下和你幾個哥哥給你找來,天下男子那麼多,我就不信你沒有看上的!”

蕭允珂內心在哀嚎。

這幾年,她一直活在被催婚的日子中,今年她去了一趟西瀚,又趕上遷都,好不容易停歇了,這才不到一年,如今閒下來了又開始了……

蕭允珂正聽著韓太后耳提面命的唸叨著的時候,蕭以恆來了。

蕭以恆近來忙的緊,已經好幾日沒有來長慶殿請安了,都是讓皇后代為照顧太后,今日這個時候忽然過來,倒是讓太后極為驚訝。

行禮問安後,蕭以恆坐下。

他一坐下,太后便問:“陛下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蕭以恆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事,而且是與珂兒有關的!”

這麼一說,太后和蕭允珂都愣了一下,蕭允珂有些疑惑的看向蕭以恆:“與我有關?”

“嗯!”

蕭允珂見蕭以恆一臉嚴肅,忙問:“不知比下所言何事?”

蕭以恆面色嚴肅的看著蕭允珂,沉聲問道:“珂兒,你老實與朕說,你可認識謝致遠?”

蕭允珂有些懵:“謝致遠?這是何人?”

蕭以恆蹙眉:“你不認識他?”

蕭允珂笑了笑,很是無奈道:“陛下說笑了,我今日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怎麼會認識他?不過他是誰啊?陛下為何會特意來問我是否認識他?”

蕭以恆道:“他是西南謝家的人,便是原來魏國第一大族謝家,也是國舅,早年屢立戰功被魏國皇帝封為靖國將軍,朕在建朝時封他為鎮西侯整頓西南一帶,朝廷那麼快便改革整頓順利治理原魏境疆域,他功不可沒,此次入朝覲見他便在其中,今日朕召見了他,他向朕請旨賜婚,所求之人便是你!”

聞言,蕭允珂狠狠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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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蘭陵篇開始了,先婚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