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懷看到樓月卿,心底慌亂至極,可是還是故作鎮定的看著樓月卿,一副嚴肅的樣子沉聲道:“皇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東宮,你還真以為父皇寵你你就能為所欲為了麼?”

名義上,太子乃一國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她是在宮中,也越不過他去,按照律法,擅闖東宮罪同刺殺太子,哪怕她貴為公主也是要問罪的。

可是偏偏她有大量封地,有兵權,還有那麼多手握重權兵馬的人的維護和支援,這也就罷了,父皇還對她寵愛非常,一門心思的想要補償她,這讓蕭以懷異常惱火,可是也沒有辦法。

樓月卿聽著蕭以懷這狀似鎮定卻難掩慌亂的話,冷嗤一聲,諷刺道:“本宮膽子再大,也不及太子的熊心豹子膽啊!”

就這件事,若真的公之於眾,足以廢黜太子,蕭以懷也還真是不知死活。

“你……”

蕭以懷剛一開口,話還沒說出來,立刻臉色大變。

因為樓月卿已經沒有耐性再與他多言,縱身一躍,往臺階上而去。

只一眨眼,人就已經站在臺階上的蕭以懷面前,蕭以懷剛一回神,看到樓月卿一臉殺意,立刻驚慌大叫:“護駕……”

他身邊的侍衛立刻劍指著樓月卿,而周圍的弓箭手也又把箭頭轉過來。

樓月卿見那些侍衛把蕭以懷護在後面,眸色一凜,抬手一揮,內力一震,近十個侍衛竟然紛紛被震飛了,砸在後面的地上和牆上柱子上,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蕭以懷見狀,正要吩咐弓箭手射箭,樓月卿已經一個閃身到了蕭以懷面前,伸手卡住他的脖子。

“你……呃……”

一旁的侍衛見狀,大驚失色:“快,保護太……啊!”

那侍衛話還沒說完,樓月卿空著的手抬起一揮,內力一震,另一邊的侍衛立刻全部往後飛去,砸在後面的地上和牆面柱子上,一陣慘叫聲響起。

那些弓箭手見狀,正要射箭,就聽到樓月卿冷的沒有一絲情緒且極具威嚴的聲音:“誰敢放箭,誅九族!”

弓箭手們聞言,紛紛面色大變,面面相覷之後,猶豫著片刻就偃旗息鼓,緩緩放下弓箭。

是啊,若是傷及公主,陛下震怒,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樓月卿這才看著被她掐著脖子的蕭以懷。

她並未用力,可是,手指卻按著蕭以懷脖子上的死穴,蕭以懷作為皇子,自然是懂得一些自保的武功,也曉得她手指按著的位置是個死穴,自然不敢亂動。

蕭以懷不敢動,見周圍的侍衛不堪一擊,弓箭手也都不敢有任何動作,咬了咬牙,顫聲道:“蕭璃玥,你可別亂來,別忘了,你若是殺了我,你也難以全身而退!”

樓月卿聞言,冷冷一笑道:“不能全身而退?那又怎麼樣?你以為父皇會為了你要我償命?”

蕭以懷面色一僵,確實不可否認,他就算是死了,父皇也不會因為他問罪樓月卿。

樓月卿看著蕭以懷這個模樣,想起他做的事情,眸間劃過一抹狠色,咬牙道:“蕭以懷,你真是該死!”

說完,抬腳一踹,蕭以懷猝不及防的就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向後面的大殿門檻,只見蕭以懷慘叫一聲,一口鮮血湧出,他捂著胸膛,十分痛苦。

聞訊趕來的太子妃見狀,立刻驚叫一聲:“殿下!”

急忙跑過來,想要扶起蕭以懷,可是剛蹲在蕭以懷旁邊,一把劍橫在身前,指著地上的蕭以懷。

太子妃心下一驚,回頭便朝著樓月卿跪下,雖有些畏懼怯懦,可還是硬著頭皮求情:“公主殿下,我雖不知道殿下怎麼了,可他畢竟是你的兄長,也是一國太子,請您高抬貴手,莫要衝動……”

樓月卿面色冷凝,冷聲道:“讓開,否則你就陪著他一起死!”

太子妃一驚:“公主殿下……”

“讓開!”樓月卿語氣不耐。

然而,太子妃卻沒有讓開,雖然有些畏懼與樓月卿的強勢,可是,卻未曾退縮。

樓月卿眯了眯眼,看向一旁隨著太子妃來的宮女,意味顯而易見。

那幾個宮女接到樓月卿的指示,忙戰戰兢兢的上前,扶起了太子妃,太子妃雖然不願,可是幾個人扶著,掙扎也掙扎不開,只能被帶到一旁。

見樓月卿握著劍指著蕭以懷緩緩上前,而劍鋒都快要抵到蕭以懷的喉嚨了,太子妃搖著頭泫然淚下道:“不要啊……”

蕭以懷嘴角掛著一抹血跡,臉色難看,一手半撐著身體,一手捂著胸膛,看著樓月卿劍抵著自己的喉嚨,目露驚恐與怨憤,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想要後退,可是他後面就是門檻,且剛才被踢了一腳正中心口,心口處痛得厲害,根本無法挪動。

樓月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隨即,緩緩揚起劍……

就在揮劍的那一刻,身後響起蕭以恪的聲音:“無憂住手!”

樓月卿動作一頓,所有人也都紛紛看向剛跑上臺階正氣喘吁吁的蕭以恪。

樓月卿微微回頭,看著蕭以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