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恪面色陰沉的道:“如此不懂規矩,不必再留在宮中了,來人!”

跟在後面的侍衛立刻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蕭以恪指著那幾個宮人,冷聲道:“把她們全部趕出宮去!”

“是!”侍衛立刻指揮著後面的幾個人,上前就要將那幾個還在行禮的宮人拖起來拉走。

那幾個宮女立刻掙扎著求情:“殿下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殿下開恩吶……”

“殿下……”

可是,蕭以恪都沒有鬆口的意思。

而樓月卿,見狀,蹙了蹙眉,淡淡的道:“把她們放開!”

那幾個侍衛聞言,立刻看向蕭以恪,詢問蕭以恪的意思。

那幾個宮人也忙安靜下來,希冀的目光看著樓月卿,又看著蕭以恪。

蕭以恪擰眉:“無憂……”

樓月卿眸色微凝,輕聲道:“放過她們吧,她們也沒錯!”

蕭以恪薄唇緊抿,沉聲道:“可她們對你無禮,怎麼沒錯?”

樓月卿淡淡一笑,幽幽道:“她們的態度,取決於他的態度,雖然已經滴血驗親了,可是他並未下旨昭告天下承認我的身份,所以,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誰,名義上,我也不過是一個住在這個皇宮裡來歷不明的人罷了,她們這樣,也沒有錯啊……”

這種事情,並非滴血驗親眾人皆知就可以的,如今他不處置那個人,又沒有昭告天下為她正名,那些宮人不敢稱呼她為公主,也是正常的。

蕭以恪聞言,只好順了樓月卿的意思,把這幾個宮人放了。

那幾個宮人連忙謝了恩,才急急忙忙離開。

蕭以恪看著樓月卿,神色認真的道:“無憂,你放心,父皇很快就會昭告天下,為你正名,今日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樓月卿愣了愣,隨即蹙了蹙眉,淡淡的說:“隨便他!”

蕭以恪聞言一怔,樓月卿已經提步,走下拱橋。

蕭以恪忙追上。

可是,走著走著,樓月卿忽然停下腳步,看著長樂宮的方向,片刻,回頭看著蕭以恪。

開口問:“她還在長樂宮?”

蕭以恪面色一愣,片刻,垂眸,點了點頭:“嗯!”

樓月卿冷嗤一聲,諷刺道:“果然是養出感情來了,我就知道他捨不得!”

蕭以恪聞言,眉心一跳,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便改了口,無奈道:“無憂,父皇他……你說得對,她畢竟是父皇養大的,這麼多年把她當成你真心疼愛,就算是現在知道了她是假的,可畢竟十幾年的父女,父皇不忍殺她,而且,她只是湯卉的一顆棋子,在這件事情上,她也是無辜的……”

樓月卿聞言,咬了咬牙,脫口而出:“難道他真的現在才知道,這個人不是我麼?”

蕭以恪一愣,隨即面色微變:“無憂,你這話是何意?”

難道……

樓月卿抿唇,神色微凝,低聲道:“沒什麼!”

“無憂……”她說這話,絕對是有問題……

“二哥,你去告訴他,這個女人,我是一定不會放過的,如果他真的下不了手,我不介意親自動手,但是,我也提醒他一句,若他真的捨不得這個女兒,最好儘快下定決心處置她,這樣起碼可以得一具全屍,否則落到我手裡……”抬眸,目光堅定的看著蕭以恪,她一字一頓的沉聲道:“我會讓她……死無全屍!”

她不想再深究下去,有些事情,她已經不想知道了,她只想儘快了結這裡的事情,然後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

蕭以恪心中大駭,訥訥的看著樓月卿,看著她眼底難掩的殺機和恨意,沉默好一會兒,才輕聲問:“你真的一定要她死?”

樓月卿咬牙反問:“她難道不該死麼?”

蕭以恪擰眉,倒是不知如何回答了。

樓月卿咬了咬牙,繼續抿唇沉聲道:“你說的沒錯,她確實只是湯卉的棋子,最該死的人不是她,可是二哥,這麼多年,她明知道自己是假的,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不該屬於她的一切,我不管她有多無辜,我只知道,我蕭璃玥的東西,誰敢跟我搶,我就讓她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