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說什麼也不會退讓了。

僵持了好一會兒,兩相靜默,之後,蕭以恪把路讓開了。

只能讓她先回去,他再想想辦法了,實在不行,也只能全盤托出了,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樓月卿這才策馬前行,在路過蕭以恪旁邊的時候,她忽然停下,想了想,轉頭看著蕭以恪,抿唇淡聲道:“二哥,這件事情,你和父皇都欠我一個解釋!”

蕭以恪眸色微動,點了點頭,輕聲道:“先不要傷害她,二哥答應你,會給你一個交代!”

樓月卿挑挑眉,不置可否。

蕭以恪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鄭重道:“二哥絕不會再騙你!”

樓月卿嘴角微扯:“好,我等著!”

言罷,她揮鞭策馬往酆都的方向去了。

莫離緊隨其後。

蕭以恪坐在馬背上,遙望著她漸漸消失在前方的身影,還有逐漸變成黑點的馬車,眉頭緊擰,轉眸,看著天邊的一片彩霞,他一臉凝重。

樓月卿剛走沒多久,還沒回到酆都城,就遇上了前來找她的容郅,雖然天已經慢慢黑了,遠處的一切已經開始模糊,可是,他大老遠就看到,策馬而來的身影就是容郅。

容郅聽說她從祭天台離開後,就立刻派人追尋她的蹤跡,得知她往西邊去了,就也追了上來,這不,直接和她撞上了。

看到樓月卿身後莫離駕著的馬車,容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並未多問,也沒多言,策馬與她一同回酆都城了。

一路狂奔回到酆都城之後,城門已經關了,可是,看到她,駐守城門的將領自然是不敢攔著。

進城之後,樓月卿正要進宮,容郅告訴樓月卿:“你父皇舊疾復發,如今怕是還未醒來!”

樓月卿突然勒住韁繩,轉頭看著他,愣了愣,才擰眉問:“你說什麼?舊疾復發?”

容郅頷首:“嗯,你剛離開祭天台,他就吐血昏迷了,說是舊疾復發!”

如今宮中,定然是一片混亂,原定好的宮宴都取消了。

樓月卿聞言,忽然沉默了,望著皇宮的方向,夜色中,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容郅問:“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樓月卿靜默片刻,才淡淡的說:“不必了,回府吧!”

容郅聞言,愣了愣,隨即頷首道:“如此也好,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去也不遲!”

祭天大典本就累,之後又騎了幾個時辰的馬,是該好好歇著了。

樓月卿沒說話,直接策馬往公主府而去。

容郅和後面的人緊隨其後。

回到公主府後,樓月卿吩咐莫離和長樂弄去府中的地下牢房,命人嚴加看守,這才回到扶雲閣。

沐浴出來之後,容郅已經讓人做好了晚膳,樓月卿什麼也沒說,安安靜靜地吃。

容郅看著她吃,也沒有說話,然而眼中,卻心疼之意溢於言表。

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很難受,越是憋著,越是心裡不好受,她一向都是這樣的,而這個時候,再多的安撫都是多餘。

樓月卿默默地吃完之後,擱下筷子,坐在那裡,垂眸靜默了很久。

容郅見她如此,正要開口,樓月卿已經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抬眸,定定的看著他:“容郅!”

容郅一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