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卿之後被挪去了蘭陵殿,而文武百官紛紛請求蕭正霖徹查此事處死假冒之人,可是蕭正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他們,所以把他們都遣散了。

蕭以懷離開了議政殿後,當即去了未央宮,自從壽宴那日之後,湯卉就下令侍衛嚴守,誰也不見,可是,蕭以懷卻不管不顧,直接硬闖。

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違抗湯卉的話,可是近日發生的事情,他就算是不夠聰明,也猜得到不簡單,他被當槍使了。

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對他的儲君之位造成威脅,甚至,會讓他失了父皇的歡心,今日父皇對他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看他的眼神,比之前還要懾人,令他忍不住恐懼。

今日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湯卉的耳目,不過對於結果,早就知道的,她自然不會驚訝,她想要看到的,可不只是一場滴血認親,而是後面更精彩的。

所以,聽到下人稟報的時候,她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就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蕭以懷闖進來的時候,她驚訝片刻,就恢復如常了。

看著一旁追著蕭以懷進來的侍衛和太監宮女,她淡淡吩咐:“都下去吧!”

“是!”紛紛退了出去。

湯卉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給她拿著扇子輕搖的兩個宮女,也吩咐道:“退下!”

“是!”

片刻,殿內只剩下母子倆。

湯卉慢條斯理的坐起來,緩緩站起來,好似沒有看到蕭以懷臉上的憤怒,冷冷一笑,淡淡的道:“太子現在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硬闖未央宮,怎麼?長本事了?”

蕭以懷聽到湯卉的話,更加火大,咬牙問道:“母后莫要告訴兒臣,這件事情不是您策劃的?”

湯卉面色如常,只是淡淡的問:“是又如何?”

“所以,您早就知道長樂是假的……不對!”蕭以懷想起什麼,隨後,猛然看著湯卉,面色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是您,是您讓她來假冒的,當年就是湯家把人找到的,所以從一開始,這樁陰謀就是你策劃的,是你……是你……”

說著說著,蕭以懷就被自己所想到的事情驚得說不出話來。

想起前因後果,他就是再蠢,也能猜得到湯卉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湯卉淡笑,倒是很坦然:“是我……”頓了頓,她挑挑眉,反問蕭以懷:“可那又如何?”

蕭以懷大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厲聲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這可是混淆皇室血脈,你竟然……”

湯卉面色一沉,極度不悅的看著謝太后,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你這是在質問本宮麼?”

蕭以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