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蕭以慎怎麼處理了此事,所有派出去尋找的人都全數撤回,並且,蕭允珂失蹤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第二日,楊弋被重傷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先是昨日楊弋被蕭正霖下旨關進大牢,大家都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蕭正霖也沒有任何解釋,接著昨兒蘭陵公主蕭允珂去看了楊弋之後策馬離開,隨後失蹤,之後半夜平南王怒闖天牢重傷鎮國將軍楊弋,所有的事情連在一起,引人深思揣測。

一整天,酆都街頭巷尾,名門深宅和深宮後院,乃至於文武百官都對此議論紛紛。

據說,因為楊弋先是被關入大牢,而後被重傷險些沒命,如今生死不明都沒能放回,鎮國公夫人領著楊家的一些人已經在宮門前跪了一整天,就連楊淑妃連同八公主也在乾元殿外跪著為楊弋求情,可是,蕭正霖除了派人讓她們離開,沒有任何解釋,也不曾鬆口要放了楊弋。

沒人有知道,蕭正霖這次究竟為何,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插手朝政了,整日裡都在乾元殿內不問世事,如今卻忽然對楊家發難,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楊家的人求見蕭正霖不得,想看看楊弋也不行,而鎮國公楊崢如今人不在酆都,所以,楊家短短几日亂成一團。

蕭允珂這幾日都在別院裡住著,似乎並不想回去,什麼也不想管,每日裡該吃吃該睡睡,但是,很少說話。

楊弋昏迷一天一夜後,就醒了過來。

樓月卿雖然不出去,可是外面的動靜她都知道,因為楊弋的事情,這幾日朝堂上很是熱鬧。

蕭以慎來看她蕭允珂,樓月卿也在一旁。

蕭以慎開門見山:“皇叔打算將楊弋貶去戍守雁門關,聖旨明日下達,待楊弋傷勢好轉後便離開,今後無詔不得回京!”

聽到蕭以慎的話,蕭允珂眸色微動,隨後恢復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樓月卿有些驚訝,她可是清楚,雁門關外面,盤踞著的可是戎狄,那裡駐守的是景陽王府的大軍,蕭正霖讓楊弋去那裡,想來楊弋不好過啊。

楊弋作為楊家的繼承人,兩家雖然並無大怨,可是也小有嫌隙,楊弋在景家軍裡面,定然是舉步維艱。

蕭允珂沒呆多久就回房了,亭子裡只剩下蕭以慎和樓月卿兄妹倆。

望著蕭允珂離去的背影,蕭以慎蹙了蹙眉,問樓月卿:“她這幾日都是這樣?”

樓月卿嘴角微扯,目光悠長的看著蕭允珂離開的方向,無奈道:“嗯,吃飯睡覺一切如常,可就是很少說話,也沒提過楊弋,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蕭以慎眸色幽深,不曉得在想什麼,沒說話。

樓月卿想了想,問出心中疑惑:“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楊弋的處置,是怎麼回事?”

“他如此傷害珂兒,害的珂兒性情大變,身心受損,皇叔豈能罷休?原本只要珂兒願意,皇叔是願意放過他這一次,成全了他們的,畢竟珂兒若是能幸福,皇叔也能少了一樁心事,可是珂兒已然心死,皇叔便將計就計……”

樓月卿一直靜靜聽著蕭以慎的話,待聽到將計就計,忙打斷了蕭以慎的話:“他想對楊家動手?”

蕭以慎頷首:“應該是吧!”

聞言,樓月卿驚訝不已,十分不解:“可是楊家……據我所知,楊家對他忠心耿耿,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可能無端端的想要剷除楊家吧,這不合理,也不像他的行事。

蕭以慎想了想,如實道:“蕭以懷想要拉攏鎮國公!”

樓月卿一愣,蹙了蹙眉。

蕭以慎見樓月卿有些不解,便道:“楊家的人和淑妃娘娘這幾日日日去求見皇叔為楊弋求情,皇叔皆閉門不見,昨日淑妃娘娘去求見了湯後,今日一早,蕭以懷就去求見了皇叔,兩人密談之後,皇叔便決定了讓楊弋去雁門關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