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賢妃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守得雲開見月明!”

容闌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地上,那繁複華美的地毯圖案……

守得雲開見月明……

沒錯,他只要再等一等,就可以見到他的妻子,他的兒子……

他只要再等一等,便可為他的妻兒掃除一切障礙,鋪好未來的路,保他們一世周全,只要他們母子能夠好好活著,他死也瞑目了。

如今,就快了……

他目光一凜,淡淡的問:“外面情勢如何?”

薛賢妃一臉認真的道:“攝政王府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想來還在昏迷,寧國公也已經帶兵前往東林平亂,京中一切如常,皇上的安排臣妾已經辦妥,郭將軍和傅統領已然準備妥當,只要一聲令下,便可攻破城門奪下楚京,屆時……皇上定可得償所願!”

容闌聞言,有些疑惑:“他們毫無察覺?”

薛賢妃想了想,擰眉道:“應該是沒有的!”

“什麼意思?”

薛賢妃想了想,道:“這段時日因為攝政王倒下,朝中一片混亂,剛併入楚國的魏郡蠢蠢欲動,東林那邊也一件混亂,各地均是人心惶惶,楚京也不平靜,他們顧著這些,哪裡還顧得上這些隱秘的小動作?攝政王妃也因為攝政王的事情急得不行,根本沒心思管事,所以,他們應該對此沒有任何察覺!”

如若不然,他們必然會作出對應之策,可是,幾乎沒有任何調兵的動作,如此這般,定然是他們毫無察覺,所以,沒有做出任何阻止或者防備措施。

聞言,容闌點了點頭,淡淡的說:“如此便好!”

薛賢妃握著容闌的手,蹲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微微一笑,輕聲道:“皇上放心吧,此次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一定會贏的!”

現如今,容郅解不了蠱必死無疑,樓奕琛帶兵平亂也九死一生,而其他人……只要容郅一死楚京一亂,還怕什麼?

容闌靜靜地看著薛賢妃片刻,點了點頭。

反手握著薛賢妃的手,他淡淡的說:“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朕當初答應你的事情,都會幫你完成,也會還你自由!”

薛賢妃一愣,眼底一抹黯淡一閃而過,轉瞬即逝,隨即淺淺一笑:“多謝皇上!”

……

接下來的兩日,樓月卿只是讓王府中的精英暗衛暗中盯著城外守軍和禁衛軍的動靜,未曾打草驚蛇,按兵不動。

不過,這兩方人馬倒是調動頻繁,郭易和傅垣見面頻繁,已經慢慢做好了佈置,打算裡應外合,只待一聲令下了。

樓月卿只讓他們盯著,當做對此毫無察覺的樣子,但是,該如何應對,她已然想好了。

至於魏郡那邊,許是沒能劫走世子和郡主,加上西寧王有所動作,讓魏王心生忌憚,倒也沒敢再亂來。

倒是東林傳來戰報,樓奕琛率領十五萬大軍前往東林,將正要往楚京發兵的叛軍擋在了東林郡內難以前行,如今兩軍對峙著。

終於,三日後,也就是容郅昏迷後的第十天,冥夙帶回了穆軻。

穆軻依舊是一聲破破爛爛的乞丐裝,一到攝政王府,當即前往容郅所在的密室,檢視了容郅的情況。

檢查了一番之後,他轉過身來,一臉認真地問:“是誰給他輸送內力壓制蠱毒讓他陷入沉睡的?”

樓月卿立即道:“是我!”

穆軻聞言,詫異的看著她,若有所思,片刻,他問:“你的內力是否屬寒?”

“是!”

她體內的寒毒和內力共存,輸送了那麼多內力給容郅,帶著寒性也不奇怪。

穆軻瞭然,沉吟點了點頭:“難怪!”

樓月卿見他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有些急:“前輩,莫不是我這麼做有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