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慎擰眉看著她:“為什麼?”

樓月卿沒回答,反問:“六哥,你老實告訴我,你當真從未拿容昕當替身?你……”

蕭以慎沒等她說完,就立刻斬釘截鐵的道:“我喜歡她,無關任何人!”

樓月卿聞言,一陣狐疑:“那你那個王妃……”

蕭以慎面色一凜,眼底盡是厭惡,沉聲道:“她膽大包天竟敢算計珂兒,害珂兒受了那麼多委屈,我豈能放過她?”

他父母早亡,只有那麼一個至親的妹妹,從小到大捧在手心寵著不願讓她掉一根頭髮,卻被算計至此,沒了笑容,沒了歡愉,行屍走肉般的活著,他有多心疼,就有多憤怒,那個算計她的人,自然是該死,他沒有將楊柳碎屍萬段已經是手下留情!

雖然他說的不甚清楚,樓月卿卻聽出來了,他是為了蘭陵才殺了自己的王妃……

樓月卿心下一緊:“珂兒怎麼了?”

蕭以慎沒有回答,似乎對此事有些忌諱,有些緊張的站起來,淡淡的說:“過去的事,不提了,你只要知道,我和容昕之間沒有別人的存在,斷然不可能把她當成別人的替身!”

當初她問他,他沒說,只是因為不想提及,他對楊柳的厭惡和憎恨,哪怕把楊家屠了都不足以解氣,自然不願提起她,何況,要解釋清楚這件事情,需要說清楚的太多了,其中就有珂兒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不想重提。

可他不知道容昕的心思,不知道女人會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她會這般……

樓月卿擰眉,她想知道蕭允珂的事情。

蕭允珂兩年前忽然性情大變,變得沉默寡言,忽然請旨嫁人,可是又在新婚之夜親手殺了駙馬,她這樣做,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如此看來,這件事情和蕭以慎的那位王妃有關……

可是,蕭以慎顯然是很不想提及此事,她想問,猶豫片刻,終究沒問。

既是蕭允珂的痛,不提也罷。

嘆了一聲,她緩緩起身,走到蕭以慎身邊,抬眸望著他無奈道:“雖然你沒有把她當替身,可你沒有和她說清楚,終究傷了她的心,何況,一個孩子的命……六哥,這事我幫不了你!”

因為蕭以慎的沉默,傷害已經造成,孩子也是他失手扼殺的,這些,傷痛,容昕一輩子都忘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一輩子兩處天涯互不干擾。

蕭以慎一陣恍惚:“孩子……”

他不是有意的,她燒了那座院子,他並不在意,只要她開心,燒了整個王府他也不在乎,可是,她燒了那些小木人,他才惱火。

她興許不知道,他之所以喜歡雕刻這些小東西,不過是因為父王生前喜歡折騰這些,他從小耳濡目染,這些年,每每心情鬱結總是喜歡折騰這些事情打發時間,當然,她燒掉的那些,是父王生前留下的遺物,並非他自己閒來打發時間弄的,他豈能不氣?

這些,都和那個死去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他不曉得自己的這些舉動會讓人有此誤會,也不知道那些人會惡毒的把這些添油加醋的告訴她,讓她生此誤會,如今,他把那些人都處理了,可是,傷害已經造成,是他的錯,沒有及時與她解釋,還傷害了她,扼殺了他們的孩子。

儘管一切皆非本意,可終究是他對不住她,如今,他只想留住她,用自己的餘生來補償她。

樓月卿沉聲道:“你不明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孩子有多重要,加之孩子是死在你手裡的,不管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都是不可饒恕原諒的罪過,如今,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嫁給裴沂,裴沂知道她這些事情也並不介意,所以這場大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幫你!”

聞言,蕭以慎蹙了蹙眉,眯了眯眼看著她,淡淡開口:“如果我一定要阻止呢?無憂,你該知道,我若是想要阻止,有的是辦法!”

他既然來了楚國,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妻!

樓月卿淡笑,反問:“你怎麼阻止?把你跟她的這些事情廣而告之?還是跑去搶婚?或者你真的敢殺了裴沂?”

蕭以慎抿唇不語,顯然,若是真的沒有辦法,他真的會這麼做。

樓月卿一語中的:“六哥,你想逼死她麼?”

蕭以慎一愣,隨即否認:“我怎麼可能會……”

樓月卿淡淡的道:“她和裴沂的婚事,是去年就定下來的,這是外公和一眾長輩的意思,只是她當時不願意,這才耽擱至今,如今她既然願意了,此事便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你若是真的不惜代價阻止這場婚事,就是對她第二次傷害,而且……外公已經命不久矣,這是他老人家唯一的遺願,昕兒不會讓他難過,若是他知道昕兒發生的事情,必然難以承受,所以,你若是敢……你應該知道後果!”

蕭以慎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閉了閉眼,無力道:“可她心裡怎麼想你明白的,她嫁給那個人……不會幸福!”

樓月卿一笑置之,目光凌厲的看著他,反問:“那你告訴我,裴沂給不了她幸福,你能給麼?”

蕭以慎一愣,頓時沉默了。

樓月卿緩緩走到亭邊,望著外面的層層山巒,神色微凝,緩緩開口道:“六哥,其實你不懂她,她之所以嫁給裴沂,一則是因為對裴沂的虧欠,二則,便是決定放下這一段情,她的性子本就倔強,當初不願嫁的時候,寧死不嫁,讓我們束手無策只能由著她胡鬧,如今她既然願意嫁了,便是死也要嫁的,你攔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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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昨天的,今晚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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