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後果,她都承擔得起!

容郅蹙眉:“可是……”

樓月卿看著他,搖了搖頭,他只好無奈的閉上眼,點了點頭。

樓月卿這才緩緩推開了容郅,提著劍,看向那邊的景恆,緩緩走了過去。

景恆已經受了傷,可是,他已顧不上自己的傷勢,看到樓月卿走過來,他目光極為複雜,直到樓月卿走到他跟前一丈的距離,他才問:“你……你叫無憂?”

樓月卿一愣,眯了眯眼看著他,聽他的語氣,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過,她還是沒有任何情緒的看著他,淡聲道:“是與不是,與你何干?”

顯然,她也沒否認!

她叫無憂,長著這樣一張臉,還是端木斕曦的徒弟,而端木斕曦那日話裡話外他都聽得出來,她和他的母親有淵源。

那……

他臉色微變,眼睛死死的盯著樓月卿的臉,略咬牙沉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她是誰,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不信這些只是巧合,這麼多年來,他有太多想不通的事情,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親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而無憂這個名字,他是偶然之下的知道的。

他問過,查過,可是他所有的疑問,一直得不到答案。

可他知道,叫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和他有關係。

而他對她,自第一次見面,就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今,她又叫無憂……

她……

樓月卿冷聲道:“我是誰,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景恆愣了一下,他不是沒看到,樓月卿看著他的眼中,是怎麼也掩不住的仇恨。

她恨透了他,可是這些恨,又極為複雜,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而她,也都知道。

可是為什麼……

這時,樓月卿兩步上前,抬手,劍指著景恆,劍鋒抵著景恆的心口,咬著牙開口道:“景恆,我師父養我育我十幾年,對我恩重如山,如今卻死在你的手裡,不管你是有意無意,不管她的死和你有多少關係,都不重要了,所有和她的死有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

景恆垂眸看了一眼抵著自己心口處的劍,似還不在意,只看一眼,就抬眸看著她,目光復雜,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我,到底有何關係?”

現在,他只想知道她和他有何關係,只想知道,他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關於這些,他這麼多年來,怎麼也想不通。

她問:“這很重要麼?”

他點頭:“於我而言,很重要!”

樓月卿冷冷一笑:“可對我來說,你是誰,一點都不重要!”

說完,她看著景恆的眸色一狠。

景恆還沒回過神來,心口一陣刺痛傳來,他身子一僵。

她的劍,已經刺入他的胸膛,鮮血湧出,浸透了他的衣袍,蔓延開來。

白色的衣袍上,鮮紅的血跡十分顯眼,從傷口迅速蔓延,彷彿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一樣,紅的刺眼。

景恆低頭,訥訥的看著刺入胸口的劍,劍刺得很深,可他似乎感覺不到痛意,只覺得自己的心,一寸寸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