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卿點點頭:“嗯,剛出府!”

容郅點點頭,倒是沒說什麼。

他昏迷前特意囑咐李逵去請寧國夫人過來,便是想瞞著她自己的事情,畢竟就憑李逵他們,是騙不了她的,可沒想到她不好糊弄,這麼快就識破了,那便沒有必要讓寧國夫人繼續待在攝政王府了。

樓月卿忽然道:“容郅,方才母親離去前,跟我說了一些事!”

容郅抬眸,看著她,靜待下文。

她輕聲道:“她問我,你想不想做皇帝!”

容郅一愣,神色莫測的沉默了片刻,才問:“怎麼忽然提這個?”

樓月卿莞爾,輕笑道:“她跟我說,皇上現在病得厲害,若是這樣下去,熬不到一個月了,皇上若是這個時候死了,你總不能還能把龍椅空到皇后生孩子吧……”

聞言,容郅點了點頭,緩聲道:“孤知道她的意思了,放心吧,孤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也不想皇帝現在死,對這個兄長,他已然失望至極,所以容闌的死活,他不會在意了,可是,他不想因為容闌的死給楚國帶來任何不利。

容郅既然這麼說了,那這件事情她也就不用擔心了,她本來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不想一次又一次跟容郅提這個事兒,可是皇后有求在前,寧國夫人提起在後,她也明白其中利害,只能重提這個問題,私心裡,容闌就算是現在死,她也沒什麼感覺,對這個虛偽的帝王,她早已不想看到,可是站在楚國江山的角度,考慮楚國的安定和容郅的立場,容闌可不能死那麼早,反正救他也只是讓他苟延殘喘,她是不介意的。

此事就此揭過,她才提了另一茬事兒:“還有一件事情,你現在這個狀況,沒有懂得焚心蠱的醫者在身邊甚是不妥,雖然說莫離醫術不錯,也看了很多花姑姑留下的札記,可是臨時抱佛腳不能全然放心,師父又離開了,我擔心……”

見她一臉不安擔憂,他輕聲道:“這事你不用擔心,孤已經派人去請一個人了,最多下個月人就到,的醫術不比花姑姑差,有他在,不會有事!”

這個問題花姑姑去世後他就已經想到了,也不是什麼棘手的事。

“是誰?”

花姑姑醫術是很不錯的,雖然花姑姑說沒學到花家醫術的精髓,可是卻已經少有人能比。

醫術不比花姑姑的差,那此人必然不是什麼名不經傳的人。

“無憂可聽說過穆軻?”

穆軻……

樓月卿神色一怔,隨即頷首,“是聽說過,可他不是已經死了?”

穆軻是一名大夫,或者準確地說,是個毒醫,來自域外,曾在江湖上名頭不小,可是卻在二十多年前就傳出了他已死的傳言。

容郅啞然一笑,道:“他還活著!”

樓月卿有些驚訝,不過倒也不是很驚訝,畢竟江湖傳言本就不實。

容郅想了想,又道:“他是孤的師叔!”

樓月卿這下子倒是驚訝了,她一直都想問,容郅這一身武功高深莫測,究竟是誰傳授的,穆軻是他師叔,那他師父是什麼人?

她武功高是有原因的,景媃臨死前把畢生內力傳給了她,所以,端木斕曦雖是她師父,卻沒有傳授過她武功,只是幫她治病,即便端木斕曦不教她,她的武功已經是少有人能敵。

而容郅,到底是怎麼去學,才能在這個年紀就有此修為……

她只是聽說過穆軻這個人卻沒聽說過穆軻有師兄,也沒有特意去打聽過一個沒關係的人。

然而問題來了,既然容郅有師父,那他們大婚,為何沒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以她對容郅的瞭解,既然容郅拜他為師,想必很尊敬他的,且也沒道理徒弟大婚師父不來瞧瞧的吧……

“那你師父……”

“已經死了!”

樓月卿噤聲,很是驚訝,死了……

看容郅的神情,樓月卿心中疑惑不少,可是卻沒問……

他想必對他的師父挺在意,所以才會說到他死的時候面上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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