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沂只好硬著頭皮道:“回王妃的話,不曾!”

他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這樣直白的問這樣的問題,真是……

以前聽聞攝政王妃很厲害,如今一看,確實厲害!

倒是沒想到,攝政王殿下喜歡這樣的女人……

聞言,樓月卿若有所思的眉梢一挑,意味不明:“這樣啊……”

一般的有些家世的男人,二十三歲這個年紀就算還沒娶妻也都已經有幾個陪睡暖床的了,她家大哥沒有是因為樓家祖訓和叢小就厭惡妾室,容郅那個也是個例外,畢竟他都不是正常人!

這位裴將軍身居二品大將之位,在南疆幾乎隻手遮天,掌管駐守南疆全境的二十萬兵馬,竟然還能潔身自好,這個好!

瞧著因為她問的問題而耳根子發紅的裴沂,樓月卿笑意漸深,倒是覺得很有趣了。

想了想,又問:“裴將軍很喜歡昕兒?”

這次,他面色很是認真:“回王妃,末將確實很喜歡容華郡主!”

他的認真,倒是讓她有些吃驚,不過,樓月卿還是繼續問道:“據本妃所知,裴將軍十年前隨同撫遠將軍一同鎮守南境,在本妃與王爺大婚之前才回來,昕兒從小到大也不曾離開過楚京,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裴沂倒也不含蓄了,便直接回答道:“王妃怕是不知道,末將隨同父親離京前,便是由老王爺教導數年武藝,時常出入慎王府,也時常見到郡主!”

因為他的祖父為久老王爺和老王妃而死,所以老王爺對他們裴家諸多照顧很是上心,他的父親便是和慎王一同長大,而他也從小就在老王爺的教導下長大,和容易琰一同習武,時常在王府,從容昕出生的時候就看著她長大。

他一直很喜歡這個小妹妹。

樓月卿蹙了蹙眉,道:“可那隻不過是幼時的喜愛,當不得男女之情,裴將軍若是因為年幼時的這份喜愛就要娶昕兒,那可就太隨意了!”

雖然她和容郅也是年幼時就有那麼一段,可是她很明白,那不過是年幼時的一句童言稚語,哪怕當真了,長大了記著,其實也只是一種執念,也幸好她後來愛上了容郅,她和容郅這份情有那一段,也只能說明了兩人有緣分。

可是裴沂和容昕這兩個人和他們不同,裴沂喜歡容昕,容昕卻不喜歡裴沂,所以,這也只能說明這只是裴沂的一廂情願。

裴沂一愣,想了想,繼續道:“王妃誤會了,末將並非只因為年幼時的喜愛,在上個月回京後來拜訪老王爺時,末將有幸偶然遇見郡主!”

所以,他是一見傾心!

若說年少時喜歡尚且年幼的容昕當不得真,可數日前在王府中的一見傾心就說明了一切,他是個理智的人,自己心裡想要什麼,都清清楚楚。

樓月卿瞭然,點點頭:“原來如此,一見傾心,倒是個佳話,只是……”

見樓月卿有些遲疑為難,裴沂劍眉一蹙,不解的問:“王妃想說什麼?”

樓月卿嘴角微扯,便也不拐彎抹角了,看著他淡淡的問:“裴將軍可知道,昕兒不喜歡你,也不願嫁給你!”

提起此事,裴沂眸間一閃而過一抹失落之色,低聲道:“末將知道!”

樓月卿擰眉沉聲道:“既然你知道,也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要娶她,她卻不願嫁給你,如今外公強行把她許配給你,或許你如願以償了,可是她呢?她很不開心!”

裴沂一怔,面色有些波動,看著樓月卿面上的厲色,他沉默片刻,隨即面色複雜的問道:“所以,王妃是想讓末將不要娶容華郡主?”

然而,樓月卿卻搖頭了:“不,我並無此意!”

裴沂很不明白樓月卿的意思,他是個武將,帶兵打仗倒是精通,訓兵練馬也厲害,但是他不懂得揣摩人心琢磨話中之意,一向喜歡明言快語有什麼說什麼,所以,倒是不懂樓月卿這話裡賣的什麼關子。

樓月卿淡淡一笑,道:“外公獨具慧眼,他覺得你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便是有理由的,昕兒與我雖是表親,我卻把她當做親妹妹,我希望她好,你若是真的值得託付是昕兒的良配,我豈會干預?”

裴沂更不明白了:“那王妃是什麼意思?還請明示!”

既不反對也不贊同的,他實在是無法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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