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回來!”若是她肯,不管後果如何,蕭以恪都不可能再讓她流落在外,可她不願,蕭以恪能如何?

皇貴妃聞言一愣,沉默了。

不願回來……

苦苦一笑,幽幽道:“她不願回來……是對的!”

蕭以恪眸光微閃,沒有說話。

壓下心中的情緒,皇貴妃平靜地問:“跟母妃說說,你是怎麼找到她的?這麼多年,她過得可好?”

蕭以恪這才把其中曲折一一道來,知道的都沒有半點隱瞞,全部告訴了皇貴妃。

皇貴妃一直沉默著聽蕭以恪說,待他說完後,她久久不曾出聲。

過了好久,她才重重的吸了口氣,眼中淚光盈盈,似嘆非嘆一句:“活著就好……”

四個字,飽含著的,是一個母親對一個孩子最大的企盼,她這麼多年日日求佛,求得,只是她的無憂能活著。

那是她視如親女般捧在手心的孩子,這麼多年她雖執念成魔,卻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如今得到她存活於世的訊息,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只有她自己明白。

蕭以恪不置可否,確實,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只要她活著,當年的事情如何不重要。

皇貴妃想了想,忽然問道:“你父皇……知道了麼?”

蕭以恪沉吟片刻,道:“兒臣剛從父皇那裡過來!”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皇貴妃眸光微閃,卻沒有再繼續問,而是冷冷一笑,有些諷刺的咬牙道:“我就說湯卉怎麼就忽然搞出這一場戲,原來她已經知道了,可我就是不明白,她都已經把陛下逼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想做什麼?”

普天之下,可以把陛下逼迫至此,甚至不顧殺妻弒女之仇一再隱忍退讓的人,除了湯卉,再無第二個人了……

可是又能如何,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早已分辨不清了,究竟誰欠了誰也早就算不清了。

蕭以恪不語,垂眸沉思。

上一代的恩怨糾葛,他其實大都知道,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評判,所以,他沒有置喙半個字。

皇貴妃這才繼續問道:“方才你說她要嫁人了,你老實告訴母妃,那個楚國的攝政王人如何,對她可好?”

蕭以恪這才將容郅的情況一一說明白。

……

因為樓月卿的請求,容郅確實沒有再為難南宮翊,既然此事要壓下來,不能牽扯到東宥,那便要大事化小,不過容郅也沒打算放過參與的人,能弄死的,絕對別想活著,群芳樓作為容闌的一個據點,容郅直接下令,群芳樓窩藏刺客,吧群芳樓一把火燒了,與此事相關的人全部被處死,其餘無關人全部解散,英王也因為此事被變相革職,手中再沒有任何權力,只能做個閒散王爺,而容闌,反正人人都道他病了,不管是否真的病了,反正短時間內他別想再出宣文殿。

然而,這些事情剛告一段落,冥夙回來了。

上個月容郅派冥夙去北璃查長樂公主的事情,如今近一個月過去了,事情也有了眉目,該查到的都查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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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明天是我的破殼日,苒寶就滿二十歲了,啦啦啦,很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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