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向樓月卿提親兩人已經定下婚期的事情,不到兩日便傳到了南宮翊的耳邊。

此事,南宮翊正因為朝中上奏立後納妃的事情煩心,曹寅思前想後,還是很盡職的把收到的紙條奉上。

看著上面寥寥幾語,但是,關於容郅跟樓月卿提親下聘,兩人已經定下婚期的事情寫的清清楚楚……

南宮翊臉色陡然大變,奮力一揮,竟直接將桌案上的東西揮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候在下面的曹寅見狀,立刻跪下道:“陛下息怒!”

南宮翊臉色極其陰沉,容郅這個時候跟她提親下聘,讓他措手不及,十二月初一……

還有一個半月,他本也打算登基大典結束立刻就安排好朝中事務便動身前往楚京推波助瀾讓容郅與她難以在一起,再回來穩固朝局再想辦法把她娶回來,可是,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容郅向她提親,她也答應了,這樣的話,他不止要去一趟楚京,還得想辦法把她帶走,絕對不能讓他們順利成婚!

可是,如今的他,根基不穩,實力也遠不如以前,如何才能從容郅的眼皮子底下把她帶走,確實是個難題!

真是多事之秋!

相對於南宮翊的憤怒,此刻正在閎王府同樣聞得楚京訊息的南宮淵卻甚是愉悅。

瞥了一眼上面寫的日子,南宮淵不由得嘆了一聲道:“唔,十二月初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急得很啊,這才多久,日子都定了,看來本王還是小看了容郅的本事!”

還以為哪怕是搞定了那小丫頭,想要把人娶回家怕是也得再磨個一年半載才能大婚,結果吧,現在才多久啊,日子都定了。

他還真是小看了容郅高估了那小丫頭。

閔震看著自家王爺那笑得賊兮兮的樣子,不由得眉心一跳,不過,還是問:“王爺屆時可要去參加?”

南宮淵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道:“去,怎麼不去?”

好吧,他明知故問了!

某王沉吟片刻,道:“還有一個多月……登基大典後再做打算,唔,估計到時候宮裡那小子也坐不住!”

南宮翊的心思他清楚不過,雖然這次因為國內形勢所逼回國,可是他絕對不可能輕易死心,據他所知,南宮翊一直讓人盯著楚京的動靜,想必這事兒他已經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如何打算……

閔震聞言,眉梢一挑:“王爺是說,陛下也會去?”

南宮淵淡笑,預設。

閔震略有些驚訝:“不會吧,陛下如今想辦法鞏固皇位還來不及,又如何會敢這個時候離開?”

如今南宮翊的皇位岌岌可危,雖然南宮淵不想要那個位置,可朝中的大半朝臣卻都支援他登基,因為比起南宮翊的陰晴不定,南宮淵更讓他們滿意,然而,南宮淵卻無心皇位,他們也沒辦法。

然而南宮翊現在的狀況,別說下個月離開東宥,怕是一年之內都宜離開金陵半步,否則誰知道會出什麼亂子?這一點他們都知道,南宮翊更清楚。

嗤的一聲,南宮淵捏著茶杯冷哼道:“他連弒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能有什麼不敢做的?”

呃……

閔震無言以對……

話說,雖然先帝的死是陛下乾的,可是王爺您不也在其中扮演了推波助瀾的角色了麼?

當時整個金陵城都在南宮淵的控制下,若是南宮淵沒有默許,南宮翊再怎麼有手段,也不可能能對先帝下手,還全身而退。

不過,只是默許他控制奪位,卻沒有讓他直接把先帝給弄死了,這一點,是南宮淵失策了,他也沒想到南宮翊會如此決斷的弒父殺君,怎麼說也是他老子,他卻眼都不眨的就這樣做了,讓先帝死的那樣的……呃,不堪!

與兩個妃子正在顛龍倒鳳,卻中途兩腿一蹬趴在那妃子身上,死的十分突然,太醫來一看,是吃了太多的情藥和那些所謂的長生不老丹藥致死,南宮翊半點嫌疑都沒有。

想起南宮翊乾的混賬事兒,南宮淵就一肚子火,揮揮手道:“算了,不提他,提他本王就頭疼!”

閔震:“……”王爺,明明是您自己提的!

兩人正在說著什麼,一個丫鬟匆匆走進來,一臉驚恐道:“王爺,不好了,郡主方才把王妃給傷了!”

聞言,南宮淵猛地站起來,臉色微變:“你說什麼?雅兒怎麼樣了?”

那丫鬟顯然是對南宮淵這問題有些反應不過來……

盯著南宮淵那陰沉的臉色,那丫鬟立刻反應過來:“王爺,郡主沒事,是王妃……王妃的額頭被郡主弄破了皮,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