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四下掛滿白布的御書房,看著這幾日的奏摺,南宮翊面色極其陰沉。

他這次登基,有人贊同,也有不少人反對,若是以前,不會有人敢反對,可如今,他大半勢力被除卻,朝中根基不穩,反對的人自然就多了。

將手中奏摺重重的砸在桌上,南宮翊臉上一陣陰沉。

候在一旁的成毅立刻作揖低聲道:“陛下息怒!”

南宮翊面色並未有變,依舊是陰沉得可怕。

這一次,是他疏忽了,只是離開一個月,便差點和本已經收入囊中的皇位失之臂交,這一次,他本已經做好了成王敗寇的準備,沒有把握可以贏過南宮淵的,只是沒想到最後關頭,他竟然幫他……

可不管怎麼樣,南宮淵……留不得!

如今朝中支援他的人,遠比支援自己的多,就連遺詔,竟也是傳位給他……

如今那份遺詔下落不明,極有可能就在他手裡,他卻反過來扶持自己登基,雖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一個隱患,留不得!

南宮翊微微閉眼,面色十分凝重。

隨即睜眼,面色比之方才,倒是好了許多。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喪服的太監匆匆走進來,行了個禮,這才低聲道:“啟稟陛下,閎王殿下求見!”

南宮翊眯了眯眼,隨即淡淡的說:“讓王叔進來!”

“是!”

南宮淵很快走了進來,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面色倒是很平靜,朝南宮翊行了個禮:“臣參見陛下!”

態度恭謹,語氣恭敬。

南宮翊微微蹙眉,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開口:“王叔不必多禮!”

南宮淵這才站了起來。

南宮翊淡淡的問:“王叔這個時候來見朕,所為何事?”

南宮淵這才淡笑著從袖口下掏出一本摺子,遞向南宮翊,緩緩開口……

半柱香後,南宮淵便離開了大殿,南宮翊看著他身影消失在門口,面色晦暗不明……

“咔!”一聲,手中的筆桿折斷成兩半……

成毅有些擔憂的看著他:“陛下……”

這閎王當真是……氣人!

南宮翊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倒是讓成毅本想勸諫的幾句話卡在喉間,便只能低著頭站在那裡。

南宮翊便繼續面色平靜,的處理桌上的一些政務。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曹寅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