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闌挑挑眉。

不過,看著容郅目光投向低下的樓月卿那邊的時候,容闌明白了。

這衣服是樓月卿做的!

容郅從不穿白色的衣服!

所以,尚衣局的人都知道,給容郅準備的服飾都是大同小異的黑色,而這一次,容郅竟然破天荒穿了件白色衣服,而且看這簡單的做工,定然不是尚衣局的人做的……

有些驚訝,不過,只是淡淡一笑,“她倒是有心!”

容郅不語。

這時,南宮翊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個隨行而來的王公大臣,那個大臣忽然站了起來,朝著上面的容闌作揖道,“楚皇陛下,我等今次前來為與楚國結秦晉之好,求娶國書已到達數日,今日早朝楚皇言要再做思索,既然如此,不知如今可能給我東宥答覆了?”

話一出,四下皆驚。

這次東宥來意如何,在座的人無人不知了,可是,誰不知道樓月卿是攝政王殿下的人,哪怕兩人都未曾婚嫁,可是,早已不清不白,誰都已經明白,樓月卿早晚都是要做攝政王殿下的王妃的,可是,東宥忽然來求娶,又傳出那些真假不明的流言蜚語,所以,這次聯姻之事結局如何,無人不期待!

不過,不少人羨慕樓月卿。

不僅得了攝政王殿下的青睞,更讓東宥太子傾心不已,如此一來,不管嫁給誰,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將來,都是母儀天下!

在座女子,誰不想母儀天下?

然而,這話一出,也有不少人變臉。

容郅眸色一沉,冷冽的眼神看著東宥使臣那邊,正好對上南宮翊的目光,他蹙了蹙眉,隨即,忽然嗤一聲。

容闌本來在琢磨者如何應對,但是,聽見容郅嗤笑一聲,倒是不解的看著他。

然而,他還沒開口,容郅忽然鄙夷的看著東宥使臣那邊,淡淡的問,“東宥女人都死絕了麼?”

呃……

容郅這麼一問,倒是讓他們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那個大臣立刻道,“楚國攝政王此言差矣,兩國聯姻,乃是喜事,我國太子誠心求娶貴國的卿顏郡主為太子妃,還請楚皇和攝政王殿下答應!”

兩國聯姻,就不只是娶一個女子那麼簡單的了,二期兩國聯盟,共同進退!

容郅聞言,挑挑眉,看了一眼皇帝,不過皇帝並未表態,他轉頭看著下面的人,“孤若不答應,又如何?”

呃……那個大臣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臉色僵硬的站在那裡。

不答應他們也不能做什麼吧,只是……

南宮翊臉色如常,在那個大臣無言以對之後,倒是抬頭看著容闌,淡淡一笑,“楚皇陛下意下如何?”

容闌眯了眯眼,沉默了,而且容郅也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所以他倒是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直接答應的話,此事不管成不成,容郅怕是都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待他,可是,他……

他忽然看著下面寧國公府的席位上,樓月卿正坐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好似他們談論的事情,她並不在意一般,容闌臉色一沉,忽然笑著問道,“南宮太子的求娶,卿顏郡主意下如何?”

樓月卿本來不打算干涉這事兒,全權交給容郅,自己看戲就好,但是,沒想到容闌還是把引火線弄到她身上……

寧國夫人和樓奕琛臉色卻忽然一沉,顯然是對皇上這麼問,十分不能理解!

聯姻之事不是小事,皇上出言反對,不會波及樓月卿,但是如果樓月卿當場拒絕,那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萬民的唾罵都可以讓樓月卿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