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沉聲道,“今日一早孤收到訊息,利州昨日發生暴亂,死了不少人,孤得親自過去看看!”

利州離京城兩百多里,昨日不知為何,竟發生了暴亂,導致利州人心惶惶,哪怕是地方派了兵鎮壓,也不見效果,反而官民相鬥,有些奇怪,所以,利州守將傳來急報,他不親自去一趟,實在是不放心。

樓月卿挑挑眉,隨即笑了笑,“那你自己小心些!”

容郅要親自去,她不覺得奇怪,容郅本身就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百姓暴亂可不是小事,他若是不去,怕是也不能放心,何況,她能理解容郅的心情。

容郅頷首,輕聲道,“嗯,孤就不送你回去了,孤已經傳信給樓奕琛,明日下午他從平城回來,途徑邙山別院,會接你回去,你身子已無大礙,回京後沒事也不要出府!”

聞言,樓月卿倒是有些無奈,“我自己可以回去!”

哪裡需要特意讓樓奕琛回來送她回去?

她現在身子已無大礙,其實可以自己回去的,只是想住在這裡,和他多呆些時間,既然他要離京,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裡。

容郅蹙了蹙眉,“孤不放心!”

現在她已經惹來不少人的注目,想要她命的人已經不少了,一路回京那麼遠,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要她的命?雖然他可以派人去護著她,可是,有樓奕琛在,他更放心。

樓奕琛是她的哥哥,總歸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若非事情緊急,且他已經感覺到此事不簡單,他肯定親自送她,可是,利州那邊他是不得不去。

樓月卿無奈一笑,“那好吧,我會乖乖的等著大哥來,你放心了吧?”

他不放心,她就讓他放心!

容郅稍稍放心,隨即又道,“還有,這幾日不要進宮,若有召見,全部推掉!”

樓月卿挑挑眉,笑眯眯的說,“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所以,這樣真的好麼?

攝政王殿下蹙了蹙眉,“誰敢?”

他的王妃,無需遵循任何人的命令,所以,也沒有人敢下令要她的命。

樓月卿見他如此,倒是笑了。

隨即惡狠狠的瞪著他,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不過,你可要早些回來,而且,每日都要寫信給我,若不然,我……”

容郅眉眼間帶著笑意,看著她挑挑眉,“你想如何?”不寫信會如何?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樓月卿頓了頓,本來想說的話卡在喉間,隨即眉眼一動,悶聲道,“你若是不寫信給我,我就去找你!”

話出,他笑了,無奈又愉悅的笑,隨即將她摟入懷中,附在她耳邊輕言細語,“好!”

樓月卿嘴角微勾,窩在他懷裡。

待了不到半個時辰,薛痕來報準備妥當,容郅才離去。

容郅一走,樓月卿就全身心的埋頭琢磨做衣服的事情。

拿著一件容郅穿的衣服對比再對比,得出了尺寸,然後開始研究。

晚上去看了一次慶寧郡主,第二天一早又去了一次,陪著慶寧郡主聊了好些時候,午時剛過,樓奕琛就到了。

大長公主也已經把馬車備好了,跟慶寧郡主和大長公主告了別,樓月卿這才跟著樓奕琛離開。

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天,東西也有不少,不過那些從大長公主的庫房裡搬出來的布匹,樓月卿就沒有拿走,畢竟寧國公府這些東西怕是都有一庫房了,而且不比這裡的差。

馬車晃了小半個時辰,樓月卿實在忍不住,便拉開簾子冒著頭透透氣,樓奕琛就在馬車邊騎馬慢行,看到她伸頭出來,笑了笑,溫聲道,“悶了?”

樓月卿嗯了聲,看著周圍都是樹,挑挑眉,“還有多久到?”

她實在是不喜歡在馬車裡兜來兜去。

若非不能騎馬,她肯定騎馬回去,省的要在馬車上晃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