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管是天煞孤星還是福星,他都不在乎。

樓月卿眉眼間盡是笑意,“那我也不嫌棄你!”

容郅看著她,眉眼間盡是溫和,什麼也沒說,只是緩緩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摟著。

樓月卿也輕輕摟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裡。

沒在墓前待多久,容郅就帶著她打算離開了,因為顧及到樓月卿的身體狀況。

只是樓月卿忽然腳步一頓,看著不遠處湖邊的那座別院,有些疑惑。

“那是什麼地方?”

方才看到的時候,她就好奇了。

這座別院那麼靠近這個墓,想來也不會是別人的,一般的百姓估計也住不起那麼雅緻的院子,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和元若雲有關。

容郅看過去,默了默,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即淡淡的回答樓月卿的問題,“那是父皇命人建的,他以前思念母妃,會來住幾日!”

樓月卿有些詫異。如此看啦,那位先帝,也是很愛容郅的生母的,可是為何愛她還要逼她?那種事情,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堪稱噩夢。

被如禁臠一般關在宮殿裡,夜夜承歡,且本身有丈夫孩子,定然十分痛苦,先帝若是愛她,就不該如此對待,在樓月卿的眼裡出,這種掠奪性的情愛,過於卑劣。

可是若是不愛,為何要思念?

容郅似乎不願多談這些事情,所以即使樓月卿疑惑,他也沒多說,而是牽著樓月卿的手,輕聲道,“走吧,回去了!”

他沒有帶樓月卿過去看看的打算,自從先帝駕崩後,這麼多年那個別院就已經荒廢了,進去還得染一身灰。

樓月卿頷首,跟著他慢慢走出林子。

回到邙山別院,已經是傍晚,慶寧郡主還沒有醒來,容郅就帶著樓月卿回了她的院子。

夜色慢慢籠罩著整個別院,容郅正在批閱下午送來的奏摺,樓月卿葵水沒了,去洗浴間沐浴,因為不要人伺候,所以自己一個人整整倒騰了快一個時辰才把自己收拾好,出來時,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曳地長裙,散著一頭溼溼的墨髮,正拿著毛巾擦拭。

夜風微涼,樓月卿站在窗臺下邊擦邊吹夜風,不過,她剛出來沒多久,容郅就推門進來了。

顯然是處理完他的政務了。

看到她正在擦拭一頭墨髮,眉頭略蹙,走過來,便直接接過擦頭髮的活兒。

樓月卿也不客氣,放下了手,任他折騰,挑挑眉,“忙完了?”

容郅頷首,“嗯,剩下的明日上朝再處理!”

說話間,還不停的拿著毛巾為樓月卿擦拭髮間的水漬,目光認真。

樓月卿沒再多問。

朝政,她不想過問太多,只要國家太平就沒什麼好過問的。

擦乾了水漬,容郅放下毛巾,打算用內力直接烘乾她的頭髮,樓月卿卻制止了他,“不要!”

容郅蹙眉,“怎麼?”

這樣不是更快?以前他也不是沒給她這樣幹過,她都沒拒絕過。

樓月卿抿唇道,“你今日損耗了元氣,不能再亂來!”

若是平時,她自然不會拒絕,可是,今日容郅給慶寧郡主輸了元氣,臉色就有些不好,雖然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可是,樓月卿不想他這樣耗神。

“無礙!”她頭髮這麼厚這麼長,一直溼著容易生病,她本來現在就身子不太好。

說完正打算凝聚內息,樓月卿轉身拉住了他的手,“說了不要就不要,你要是怕我生病,就給我擦吧!”

容郅聞言,看著她眼底不容拒絕的堅持,瞭然,卻是笑了笑,“無憂是在擔心孤?”

樓月卿沒否認,卻也沒直接承認,而是拿起身旁他剛才放下的毛巾道,“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