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主府附近,容郅就下了馬車,閃身進了城主府。

而樓月卿,坐著馬車一直到門口,從正門回去。

晚上,和昨夜一樣,吃完晚膳,便分別沐浴,之後依舊是某人睡地上,樓月卿睡床上。

然而,第二日,樓月卿一早起來,本來睡在地上的人,卻不見了……

樓月卿看到地上的鋪上已經空無一人,面色一變,以為他出去了,正要出去找,可是,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檀木桌上,一張紙躺在那裡。

她快步走去,拿起來一看,只看到一句話。

—孤有事先行離開,勿惱勿怒!

樓月卿面色一變,他竟然……

將手中的紙條揉成一團,樓月卿手一揮,直接把桌上的茶盞揮落在地,支離破碎的聲音響徹屋內,可見她的怒氣和惱意。

“容郅……”

他不是說不走的麼?竟然騙她!

在外面的玄影和莫言聽見聲音,立刻推門進來,只看到樓月卿雙手撐著桌邊,側對著門口,而桌邊地上,一地的碎片。

頭髮傾瀉而下,直接擋住了樓月卿的臉色,所以在門口根本看不清楚,只是樓月卿因為怒極而身形顫抖,門口那裡卻看的清清楚楚。

兩人一驚,連忙走過來,莫言看著一地的碎片,看著樓月卿難看的臉色,有些擔心,“主子……”

而玄影,一進來看到室內再無自家王爺的影子,再看看地上的紙張雖柔成一團卻已經能看到一兩個字,便已瞭然,王爺走了。

樓月卿抬眸,看著她們倆,面色陰沉的問,“他什麼時候走的?”

兩人均是一臉茫然,玄影低聲道,“屬下天未亮就在外面候著,一直未曾聽見裡面有動靜,怕是王爺早已離開!”

今日初一,王爺會離開不奇怪,只是,怕是王爺不辭而別會讓郡主生氣。

聞言,樓月卿咬著牙,沒多說什麼。

他這是早就打算好了今日離開,昨日不過是敷衍罷了,可是,他怎麼能這樣,明明知道她不放心,還天未亮就走……

看著地上一堆碎片,樓月卿輕咬唇畔,她已經多久未曾如此失控了?

定下心神,看著莫言輕聲道,“收拾一下!”

說完,折身走進洗浴間。

莫言頷首。

玄影卻不太放心,“郡主她……”

莫言輕聲道,“她沒事!”

不過怕是會生攝政王的氣罷了。

樓月卿沒再提這事兒,洗浴間裡,容郅的衣服都不見了,想必被他帶走了,她換好衣服,讓莫言幫自己梳好頭髮,弄好一切後,照常用膳,好似沒受影響。

吃完早膳,樓月卿出了院子,在府裡亂溜達,聽見兵器相撞的聲音,隨之而去,沒想到竟看到寧煊和老城主在府中的練武場交接的空地上正在練劍

今日閒來無事,所以兩父子正在比試,周邊守著兩人的貼身手下,都在看著,父子倆各持一把長劍,正在對打著,竟不相上下。

樓月卿緩緩走過來,看著空曠的武場里正在比試的兩父子,挑挑眉,倒是極感興趣。

府中南苑有一個空曠的空地,便是練武場,地方很大,平日裡寧煊習武都在這裡。

莫言和玄影跟在後面,一直擔心樓月卿會難受,可是誰知道她壓根沒受影響,玄影本來想詢問一下樓月卿是不是生氣了,可是莫言攔著,沒讓她開口。

政委圍觀的幾個手下看著樓月卿走來,連忙恭敬地行禮,“月小姐!”

因為樓月卿的名字他們都不知道,寧煊一直叫她小月,所以府中的人都叫她月小姐,幾年前也是如此。

樓月卿對著他們淡淡一笑,便看著不遠處正在翻來跳去招招相持不下的兩人,嘴角微勾,靜靜的看著。

那邊,父子倆正打得如火如荼。

寧煊的武功是老城主親自傳授,可是寧煊悟性極高,青出於藍勝於藍。竟然和老城主實力相當,甚至打的老城主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