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自然是十分震驚,王爺竟然在郡主屋內,那方才闖入府的人可不就是……

而莫言也是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情況?幻覺?

可是她們一進來,容郅放下樓月卿便看過去,眸中盡是凌厲的看著玄影,再看看莫言,冷冷的說,“出去!”

因為刻意壓低了聲音,聲音不大,可是兩人定然是聽的很清楚了的。

兩人如驚弓之鳥,反應過來,只好退下。

門再次被合上。

看著容郅顯然心裡積著怒火卻面無表情的模樣,樓月卿這才後知後覺的……心虛了……

他不會是生氣吧?

顯然,他是在生氣,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看著容郅毫不猶豫的直接將她的腳掌裹在手中,凝聚內力給她暖腳,樓月卿腳趾忍不住縮了縮,有些不適應。

其實她一點都不懂,容郅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就一次又一次的不顧身份的做這樣的事情,他就沒有一點不自在?

他是沒感覺,可她卻不同,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日會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她,雖然她對身份的概念並不深,可是,容郅這樣的人,怎麼想都怪異……

生在皇家,她很清楚,皇家的男人,就算在疼一個女人,也終歸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她的父皇,愛母后如此之深,也終究拉不下臉面,所以兩人才會互相折磨……

因為在父皇潛意識裡,即便母后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終究是帝王。

一股暖意從腳底下蔓延全身,竟感覺全身都暖了,她本身體內有寒毒,所以一年四季無論何時身體都是冰涼的,而他,全身都仿若火爐般暖烘烘的,即便不使內力,也一樣……

不知道冬日裡抱著這樣一個火爐睡覺會不會不再寒冷……

等等……

呸呸呸,在想什麼呢?

樓月卿一陣暗惱,臉色微紅。

終於,容郅放開了她的腳,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臉色微沉,眸色不明,臉上依舊無表情……

樓月卿自己理虧,自然受不住那道目光,便硬著頭皮道,“要打要罰隨你,別這樣吊著張臉,怪嚇人的!”

閻王似的,還以為自己大限將至呢……

聞言,容郅緊繃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了,看著她的眼神暗含一絲博怒,牙縫中突出幾個字,“樓月卿,你好樣的!”

是誇非誇!

樓月卿後腦勺一陣冷汗……

眼觀鼻鼻觀心,樓月卿假裝沒聽見……

佛曰:敵人越是生氣,自己越要淡定!

根本不知都這廝究竟多生氣,所以自己絕對要靜觀其變,以觀後效……

看著眼前垂眸不敢看他的樣子,一副假裝鎮定的模樣,容郅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很生氣,氣她這樣揹著他出京,氣她不顧身子這樣奔波,氣她不給他隻字片語,更是氣她讓他如此惦記著。

十多日不見,他竟控制不住的想著她,本以為只是動了一點心思,卻不成想,原來是整顆心都淪陷了……

這個女人……

容郅緊緊的盯著她,看著她垂著腦袋不敢看自己,因為心虛所以手指下意識的摩擦著袖口的動作,嘴角忍不住扯了幾下,眸色暗沉。

半響都沒動靜,只感到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樓月卿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皮,看到男人陰沉的臉色,樓月卿暗道不好……

果然,這念頭剛出,自己就被一個力道一推,直接倒在床上,隨即某人傾身壓上來,樓月卿腦袋一片空白,看著近在咫尺的冰臉,她只感覺心口一陣毫無節奏的躁動,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氣息交雜,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樓月卿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陣燥熱,伸手打算推開,可是,手剛抬起,就被某隻大掌一扣,直接扣在她腦袋旁邊,另外一隻手也被他微側著的身體桎梏著,根本動不了。

只見本來冷冽的眸中仿若騰起一團烈焰般,熾熱,瘋狂……

容郅目光從她的眼睛往下,停留在她的雙唇上,眸色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