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是一直操心著王爺會孤身一人終老,畢竟王爺不近女色,甚至不容許任何女子靠近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可最近王爺卻頻繁和這位剛回京的郡主在一起,對其極是不同,這是王爺帶回王府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住進水閣的女人,可想而知,王爺的心思。

王爺的心思難測,然而,這點心思全都沒藏著掖著,一眼便知。

這位郡主看著也比那些世家千金好多了,不驕不躁,知禮淡雅,能得王爺上心的女子,肯定也是非同一般的。

看來王府很快就要有女主人了。

不然再這樣下去,別說外面的人,連他都懷疑自家王爺不喜女色了,王府了除了慶寧郡主帶來的幾個侍女,竟然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別說賞心悅目,看都不想看!

慶寧郡主原本還是臥榻不起,昨夜容郅給她輸了許多內息,所以休息了一夜,便也精神多了,雖然不比之前,可也下的來床了,這不,樓月卿跟著容郅走進院子,就看到慶寧躺在廊下的藤椅上,閉目養神,今日風和日麗,日頭不算烈,卻也不會涼,正好現在是即將落日,慶寧躺在那裡半寐雙眸極是舒坦。

身上蓋著一張白色狐毛毯,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一頭墨髮垂落在躺椅兩側,身旁守著她的兩個貼身侍女。

樓月卿跟著容郅走進院子,看到的時候,都有些難以置信,慶寧臉色不好,甚至是很差。

一張小臉猶如白紙一樣,和之前臥榻在床的她也差不多了。

一直聽說這位慶寧郡主身子不好,所以才會在京外的邙山別院養身子,可沒想到一直看著也只是身子骨差些,如今看來,竟是這般模樣。

他們一進來,院子裡的人急忙行禮,容郅伸手製止,拉著樓月卿緩緩走向慶寧那邊。

看到他,守在慶寧旁邊的亮哥貼身侍女急忙喚醒慶寧。

慶寧本也不是睡著了,只是有些昏沉,便閉目養神,被侍女輕搖了下,便緩緩睜開眼,看到容郅,再看到容郅身邊的樓月卿,目光微頓。

目光停留在兩人相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慶寧頗為驚訝。

樓月卿急忙把容複製拽著的手抽出來,退開一步,對著慶寧微微頷首,“慶寧郡主!”

兩人都是郡主,自然不需要行禮,但是起碼的敬意不可缺。

慶寧扯了扯蒼白的唇,淡淡的一笑,讓侍女扶她起來。

坐起來,看著樓月卿氣色比當時好了,人也精神了,便輕笑道,“幾日不見,看起來身子好了許多!”

樓月卿頷首,“謝郡主掛念,確實好了!”

她本就是來了葵水所以才會如此,並非病了,所以,肯定沒什麼事情。

聞言,慶寧淺淺一笑,緩緩伸手,樓月卿見狀,走到她面前,慶寧才拉著她的手,打量著樓月卿的氣色,輕聲道,“好了就好,以後可要多注意些,你年紀還小,身子可不能像我一樣,知道麼?”

莫要像她一樣,拖著一身病苟活。

“我會的!”

慶寧才微微頷首,轉而看著容郅,有些無奈道,“哪有像你這樣欺負人家姑娘的,也不怕嚇跑了!”

看著容郅的眼神透著一抹柔軟和無奈。

容郅繃著臉,好似是被慶寧這一句話說的有些不自在,耳根子微微紅潤,別開頭,看著樓月卿,卻不吭聲。

樓月卿好像發現了什麼稀罕事兒,挑挑眉,喲,這廝害羞了?

慶寧低低一笑,看著樓月卿,拉著她的手輕聲道,“郅兒想必是第一次與姑娘家相處,難免有些霸道,卿顏可不要見怪,他雖然冷了些,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攝政王殿下耳根子紅的可以滴血,看著樓月卿艱難的憋著笑意,攝政王殿下連忙看著自家姐姐,冷著臉道,“姐姐既然沒事兒,孤先帶著她走了!”

再這樣羅嗦下去,這女人估計都要笑死他了。

而且,姐姐這婆婆叮囑兒媳婦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兒?

慶寧急忙住嘴,蒼白的唇微扯,沒好氣道,“好了,姐姐開玩笑,你還真是……”

攝政王殿下才作罷。

樓月卿有些疑惑,她一直覺得容郅和慶寧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按理說,慶寧郡主是坤王爺的女兒,容郅是先帝幼子,兩人是堂姐弟,為何容郅對慶寧這麼不同?

傳聞坤王爺多年來閉門謝客,早已不理俗事,府內歌舞昇平,卻一直不理外面的是是非非,所以慶寧是由大長公主親自撫養的,而容郅,是先帝的兒子。

就算是堂姐弟,開口就叫姐姐,且還如此護著,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可是容郅啊,這樣的人,會莫名其妙對一個堂姐如此照顧?